林冷殤書房內(nèi),項甲拎著本厚厚的卷宗進來稟報。
“主子,蘇姑娘的事,查清楚了”
說罷,他將手上厚厚的卷宗遞給林冷殤。
林冷殤打開卷宗,只見上面密密麻麻的記錄著清婉的信息。
生辰、年齡、家中成員,何時入府門,犯過什么錯,得過什么賞,事無巨細。
他將卷宗大概掃了一眼,淡淡問到:“她近一個月,可有異常?”
項甲早就摸查清楚了,在主子身邊待久了,一件事的重點在哪里,事辦多了,自然知道。
便將蘇世由引薦信入學(xué)堂的事,點了出來。
蘇家在京無固定居所,無穩(wěn)定謀生手段,哪來的銀子入學(xué)。
引薦信由京城有名的大私塾先生所寫,蘇家與此人并無往來。
府外的事情好查,府內(nèi)的事項甲卻沒發(fā)現(xiàn)有用的線索,只得將查到的信息如實稟報了。
“府內(nèi)只從雜役婆子那打聽到,蘇姑娘二十幾天前就被調(diào)離了三小姐處。”
“人是老太太發(fā)話,按照通房丫頭的份例打賞了,命王夫人安排送過來的。”
“主子,會不會又是王夫人那邊安排的人?”項甲推測道。
林冷殤對這個猜測不置可否,冷笑道:“原來是躲到我這來了”
他這個嫡母,還是那么肆意妄為,當(dāng)他是當(dāng)年那個不得寵的小庶子,竟將那些不入流的后宅手段用在他身上。
那日,王夫人喚他去瓊?cè)A閣核對老太太壽禮的宴客名單。
去時,王夫人并不在廳內(nèi),這時他己心生警惕,約好的時間她不在,不在現(xiàn)場才更好施為,方便事后撇清關(guān)系。
廳里只有丫鬟招待他:“大夫人去老太太處請安,己在回來的路上,二少爺稍等片刻”
接著便有丫鬟端了精美的糕點,上了茶水來。
那日丫鬟們的打扮,過于精致好看了,廳堂上還能聞到一股若有若無的異香。
原來是打的這個主意,林冷殤露出一抹狡黠的冷笑來。
他每日服用百草解,自然是不懼的。
小時候他不受爹爹寵愛,整個后宅又是王夫人一手遮天,即便聰明如他,找到了老太太這座靠山,也難防范王夫人的各種手段。
小小年紀(jì)選擇去軍中歷練,一來是遠離這個是非窩,二來是積累自己的勢力。
事實證明,他的選擇是對的,一首留在將軍府,是沒有出路的。
這次他倒要瞧瞧王夫人玩的什么把戲,深入局中才能捕獲關(guān)鍵線索。
夏日里,他趕路過來,確實有些渴了,那丫鬟遞過來的茶水他便順著淺淺喝下幾口。
不出所料,在廳里等著等著,他莫名的燥熱起來,看到旁邊候著的丫鬟,有了一股莫名的沖動。
他豁然起身,抬腿就往外走,跟外頭的項甲吩咐了幾句,才又晃著身子慢慢往前走。
趁著這個機會,他想要的人,剛好一并拿下。
搖搖晃晃的走在回廊上,他遠遠的瞧見一位衣衫單薄的美人立在那里,微風(fēng)吹拂著她的發(fā)絲,如夢如幻。
待林冷殤走近了,秋月用一雙含情脈脈的杏眸看著他,微微側(cè)身行禮,露出白皙的肌膚來,她輕柔的喚了聲:“二少爺”。
只讓路過的人聽了,酥進骨子里,這時的林冷殤看她,只覺風(fēng)情萬種,柔媚至極!
秋月緩緩起身間,一個沒穩(wěn)住,嬌羞的跌進他懷里,他便順勢摟上她的腰,此后任由秋月牽引著進了個小房間。
小房間里,好大一張床,空氣中彌漫著更重的迷香味,似乎還混著毒氣。
好歹毒的心思。
林冷殤在房間內(nèi)跟秋月虛與委蛇片刻,取了些迷香便強撐著毅力退了出來。
出了房門,他大闊步往前,首奔曉夢園。
項甲早在園子里候著了,見自家主子進來,他上去扶了一把,低聲道:“那姑娘正準(zhǔn)備沐浴”
“走,帶我過去”
林冷殤便由項家領(lǐng)路,到了清婉的浴房門口,他轉(zhuǎn)身朝項甲吩咐:“你到別處等著”。
他自己則抬腳進了浴房。
等那個眉眼彎彎,笑起來有酒窩的女孩出現(xiàn)。
那張笑臉,看起來熟悉又溫暖,他回府第二日,在老太太處見到她時,便有了這番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