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韻在房間內(nèi)托腮,她想起昨兒在院門口迎林冷殤的情形來。
前段時間她故意冷著他,想著也有些日子了,昨兒就去院門口迎了迎他。
幾日未見,總該能引起他的一些注意吧。
誰知他入了院門后,卻不曾瞧她一眼,徑首去了大廳。
這么冷的天氣,巴巴的在那站了一刻鐘,白費那功夫了。
看來冷淡這一套,對他依然不管用。
徐韻又開始想,還有什么其他的法子呢?
寫詩?他是武將,估計很難看懂吧!
還是畫畫吧,這個他總能看懂,也能體現(xiàn)出自己的才情來。
于是徐韻讓小桃端了筆墨紙硯來,她細(xì)致的畫了一幅踏青放風(fēng)箏的圖畫。
前面一個少年郎在放風(fēng)箏,后面一個憨態(tài)可掬的小女孩在追。
畫完后,她又寫了份踏春的邀請函,仔細(xì)檢查過幾遍,覺得滿意后,才讓丫鬟送去了林冷殤書房。
林冷殤接到畫后,頗有意趣的欣賞了一番。
拆開信封,是一份邀請函,他微微蹙眉,在邀請函的后面圈了個叉,披了個否字,又讓丫鬟送了回來。
徐韻瞧著被批回的邀請函,好氣又好笑,哪有像批折子一樣回人邀請函的。
就算他不樂意去,也該委婉的找個理由拒絕才是。
他這么干脆利落的畫個叉批個否,一點也不顧及她作為女兒家的面子。
真是挺無語的,這樣一個人,真的一點情調(diào)也不懂。
什么激將法,關(guān)懷法,冷落法,還有展示才能的辦法都用過了,對他都毫無效果。
看來只能動用——真誠,這張必殺王牌了。
……
自從在老太太那,徐韻幫過清婉一次后,清婉得了空便會去徐韻那請個安。
去的次數(shù)多了,她發(fā)現(xiàn)徐韻也挺忙的,每日經(jīng)商理賬確實很充實。
這一日用過早膳后,清婉照例過去請安。
房間內(nèi),徐韻正埋頭撥弄算珠,整理著賬本。
清婉進(jìn)去,微微躬身施禮,“給少奶奶請安”
徐韻并未抬頭,“我現(xiàn)在不得閑,妹妹隨便坐”
清婉便在一旁安靜的坐下來。
只見徐韻熟練的撥弄著算珠,面前堆了一疊厚厚的賬本,沒多久她就算好一頁,往下翻。
清婉不禁感嘆,原來還有這么厚的賬本,自己那兩個莊子的賬本根本不算什么。
“少奶奶真厲害,管家理賬樣樣在行”
小桃端了盞茶過來遞給清婉,“蘇娘子您是不知道,咱們少奶奶會的還多著呢?”
這時候徐韻也剛好算完了一本,她將賬本合上,收了算珠。
“一些經(jīng)商的基礎(chǔ)功夫罷了,怎么?妹妹也想學(xué)?”
清婉一愣,尷尬道:“奴婢蠢笨,就算感興趣,怕是也學(xué)不來”
“這有何難,把這個拿回去瞧瞧,若有不懂的再來問我”
說罷她從桌子上抽出一本厚厚的書來,遞給清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