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蘇清婉只用短短兩年時間,便從通房,爬上了側(cè)夫人的位置,還生下庶長子,擠走了正妻,這還不叫手段了得?”
眾人被這么一帶,也覺頗有幾分道理。
偶有幾個有疑問的,質(zhì)疑一句,“那徐夫人不是主動要求和離的么?”
也被親近郡主的人,堵了回去。
“那么努力攀上去的門第,若不是被逼得沒辦法了,誰會輕易和離?”
“也是,多少商賈之家擠破腦袋想跟貴胄結(jié)親,這徐家好不容易攀上個權(quán)貴,不會輕易放手的”
“這么說,這位蘇夫人的手段,當(dāng)真了得?”
接下來,眾人的思路就集中朝一個方向開始發(fā)散了。
聚在一起嚼舌根,本就就有這么個特點,只需要有人拋出個輪廓。
那其他人的想象力,能飛出五里地外去。
“怪不得那林將軍娶的正妻,都是身份不高的,只有這樣,那蘇夫人在后院才好施為”
這時候,又有一個聲音跳了出來。
“怪不得今日林將軍那么堅決的拒絕胡姑娘,原來是這位側(cè)夫人不能容人”
“可不是么,聽說那林將軍的后院,除了她,只余一位妾室,還病得奄奄一息的”
聽得這些,眾人紛紛搖頭。
“咦,這精通制毒的女子,果然心思歹毒,一般好人家的姑娘,誰會去學(xué)這個”
“就是就是,要學(xué),也是學(xué)些治病救人的手段”
郡主在這一聲聲的譴責(zé)聲中,終于感覺心里平衡多了。
這一趟皇宮她總算沒白來,雖然沒有能氣一氣金滟。
讓蘇清婉的形象,一落千丈,也夠解氣的。
隨著宴會上最后一曲舞畢,奏樂聲停下來。
黃后娘娘的壽辰慶賀宴,就算正式結(jié)束了。
嬪妃們按照位份順序先行離場,眾賓客們才陸續(xù)離開。
回程的路上,郡主跟世子同乘一輛馬車,金滟則被擠到另外一輛馬車上。
寬敞的馬車內(nèi),郡主看著臉色微微泛紅的世子,心有悸動。
她軟軟的靠了過去,柔聲道,“夫君您喝多了,回府后先去妾房里喝碗醒酒湯可好?”
世子輕拍郡主的手,神色溫和,“好”
今日宴會上,國公爺似是無意的提起,國公夫人擔(dān)憂郡主脾氣不好,整宿整宿睡不著覺的事。
實則是在提點他,對郡主不可太過分,畢竟是三媒六聘娶回家的正妻,該有的體面還是要給。
所以郡主主動求他去她房里時,他沒有拒絕。
倒不是他對郡主有歉意,完全就是顧及國公夫婦的臉面。
去她屋里,歡愉是沒問題的。
但他不急著要孩子。
畢竟這郡主腦子過于簡單,生的孩子也聰明不到哪里去。
郡主生下的孩子,可就是嫡子,是有權(quán)利繼承他家業(yè)的孩子。
他可不想自己的繼承人,也蠢蠢笨笨的。
那兩個側(cè)妃倒是都有腦子,可惜都是胡人,她們生下的孩子是不可能被立為繼承人的。
他理想的繼承人,該是名門大家閨秀所出,不僅要聰明,性格脾氣也都要堅韌。
只是暫時,郡主占著這個位置,他不好物色合適的目標(biāo)罷了。
左右他還年輕,這個事不急。
等到他大業(yè)己成之后,再來考慮,都來得及。
郡主哪里能明白世子心里想什么。
她聽得世子答應(yīng)去她房里后,高興的什么似的。
回程的路上,待世子更是柔情殷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