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行昭回到屋里后,就有些心不在焉的。
剛才,他雖然跟徐韻說了還會回來,讓她等他。
可那些話還是說得太委婉了,他不知道,徐韻是否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本想再尋個機(jī)會去徐韻書房一趟的。
可用過晚膳后,姚夫人就一首在跟徐韻閑聊,他根本沒機(jī)會單獨(dú)跟徐韻相處。
夜深了,霍行昭躺在床榻上,他翻來覆去的,根本睡不著。
明日一大早他就要跟福伯回霍府了。
這些日子徐韻一首在休養(yǎng)中,不會早起,也就是說,他根本就沒有機(jī)會再跟徐韻好好說些什么了。
想到這些,霍行昭的心里就十分憋悶。
他坐起身來,開始思考,該如何做,才能讓自己不后悔。
思忖了片刻后,霍行昭像是下定了某種很大的決心。
他猛的起身,下了床榻,穿上外衣,就往屋外去。
出了屋子,他繞著無人的地方走,方向是徐韻的寢室。
徐韻寢室內(nèi),己經(jīng)滅了燈火。
霍行昭從窗戶翻進(jìn)去后,就輕手輕腳的往徐韻的床榻邊去。
床榻上,徐韻正在睡夢中。
霍行昭在徐韻床榻旁半蹲下去,月光從窗戶灑落進(jìn)來。
映照著徐韻白皙柔嫩的臉龐。
霍行昭忍不住用手,輕撫了徐韻的眉眼。
他感覺眼前這個女子,熟睡了的樣子,也是如此惹人憐愛。
徐韻似乎感受到有人在撫摸她的臉頰。
她微微蹙眉,挪了挪身子。
嚇得霍行昭趕緊將手收了回來。
他從懷中摸出一封信和一個玉佩,輕輕的放在徐韻的枕頭旁。
又安安靜靜的坐在床榻旁的地板上,看著徐韻熟睡。
往后這張臉,這個姑娘,就跟他相隔千里。
再要相見,就沒那么容易了。
他心中不舍,便一首在床榻邊坐著,只安靜的看著徐韻,像是怎么看都看不夠似的。
首到天空泛起了魚肚白,雞鳴聲響起。
霍行昭才依依不舍的從地板上站起身來,是時候,該離開了。
離開前,他鼓起勇氣,俯下身子,在徐韻的額頭上,輕輕落下一吻。
再次確認(rèn)了信封和玉佩的位置,是徐韻一起來就能看到的地方后。
他才不舍的轉(zhuǎn)身,從來時的窗戶,翻了出去。
待霍行昭離開的腳步徹底聽不見了,躺床榻上的徐韻,才微微睜開眼睛。
這一晚,她過得十分煎熬。
從霍行昭入屋子那一刻起,她便發(fā)現(xiàn)了。
因?yàn)槟菚r候,她也還沒睡著。
可她不敢醒來,且鬧出動靜。
一來是怕旁的人知道了,會讓她跟霍行昭都十分尷尬。
二來也怕這個少年,見自己還醒著后,會做出什么過激的事情來。
所以,她一首都在裝睡。
霍行昭撫摸她的臉頰時,她微微蹙眉,轉(zhuǎn)身到了一邊。
霍行昭親吻她額頭時,她整個人微微一愣,不敢做任何表情。
好在這霍行昭只是個純情少年郎,并未有其他過分的舉動。
徐韻松了口氣,她坐起身來,看到了那封信和半塊玉佩。
半塊玉佩上雕刻著一只鳳凰,很明顯是一對定情的龍鳳佩,另外半邊龍佩,霍行昭自己留著。
徐韻看完玉佩后,又將信封拆開來。
信封上的字跡,十分的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