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雄一瞬間恍如老了十幾歲,頭發斑白,挺直的腰桿也在這一刻變得傴僂,他不再是那個叱咤風云的黑幫老大,也不是某個集團的董事長,而是一個兒子的父親,他拉住劉衛東的手,顫巍巍的說道,“劉主任,請您一定要救他,無論什么樣的代價都可以。”
“陳先生,你的心情我能夠理解。”劉衛東嘆了口氣,說道,“但是現代醫學畢竟是有著很多的局限,我們也只能聽天由命。”
“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了么?”陳雄有些絕望。
“為今之計,想要保住性命,唯一的辦法,便是截肢!”劉衛東說道,“骨二科趙兵主任已經會診過了,這個病人如果不截肢,恐怕熬不了多久。”
“讓我們商量一下吧。”陳雄擺了擺手,力氣好像在一瞬間全部被抽空。
“爸,不能截肢,如果截肢,老哥下半輩子就毀了!”陳銀意臉上愁云慘淡,說道。
“哎,那能怎么辦?”陳雄愁眉苦臉,說道,“現在最重要的便是保住性命,如果連命都保不住,那四肢完整又有什么用?”
陳銀意默然不語。
“對了,蘇銘還沒有聯系上么?”陳雄問道。
“沒有。”陳銀意眼中閃過一抹痛苦之色,低聲說道,“方圓都找遍了,都找不到他,聽幾個弟兄曾經見過楊安,聽楊安說,阿銘和那個女的同時墜落了懸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