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說過，那一場大婚你不用在意。他不適合你，也配不上你，你無需和他糾纏。”洛圖回答秦傾眸。

秦傾眸站定，目光直直的盯著洛圖，而后問道：“他如何配不上我？”

“每個人都要有自己身份的定位，每個人都站在不同的階層，癩蛤蟆不能攀上鳳凰。”洛圖回答。

秦傾眸明眸凝視洛圖，眸子清冷：“你說的很對，我很認可你的話。所以我放著尊貴真龍不找，為什么要找你這只癩蛤蟆呢？”

洛圖秀眉微皺，這句話讓他很不舒服。這時候他又聽到秦傾眸說道：“既然你要說階層，那就好好說說階層。我想你的消息應該沒那么閉塞吧。他現在是道門第一人，你呢？是什么玩意？書癡？聽起來很厲害。

只是，他能有大儒弟子，你有嗎？你在大儒面前，也卑躬屈膝吧。”洛圖還沒說話，又聽到秦傾眸說道：“外界都傳他是道門傳人，將來的道主。你呢，就算將來稷下學宮立你為傳人，并且讓你成為祭酒。可你見到他，依舊要恭恭敬敬的叫

一聲道主。”

“你一個臣子下人，此時騷擾你主上的妻子。這就是你的階層、你的道？”秦傾眸道。

洛圖臉色一變再變，想到最近關于許無舟的傳。此時又被秦傾眸喝斥，他的道心忍不住搖動起來。

道主！地位何其尊貴，就算將來他成為祭酒，也要比他要強。

只是，他的記憶還停留在當初臨安城贅婿的身份上，此時被秦傾眸譏諷，他這才明白那個少年，今非昔比。

“他不是道宗傳人。”洛圖努力的穩固自身的道心，找到理由反駁。

“他確實還不是道宗傳人。可你也還不是稷下學宮傳人。”秦傾眸說道，“何況，他是不是道宗傳人，他也不是你能比的。

他是先圣所立的人間少師，名義上……他是你的老師。

你既然講階層，講位置。那就知道尊卑有序。腐草之熒光，怎及天心之皓月。”

洛圖臉色蒼白！

秦傾眸又道：“尊師重道，作為學宮弟子，這是最基本的品德。而你辱及你的老師，現在更是騷擾你的師娘。此行為，禽獸之舉。”

誰都未曾想到平時不不語的秦傾眸此時辭如此凌厲。

看著臉色發白，道心震動的洛圖，四周弟子噤若寒蟬。

“滾開！低賤的東西，也敢擋你師娘的路！”秦傾眸喝斥，喝斥之間，她的道隨之而動，語中帶著她的道意。

噗嗤！

洛圖道心劇震，整個人遭受反噬，一口血液噴出來。

眾多弟子見狀，臉色大變，擁簇攙扶住他。此時的洛圖，臉色發白，神情黯然。

眾多弟子面面相窺，他們知道洛圖為什么如此。

洛圖雖強，為九癡之一，走出了這一代的最強道。可他的道，并不是沒有弊端的。他以階層尊卑為道，但同樣……這也限制了他。

秦傾眸直接以此壓他，就是在動搖他的道心。

秦傾眸沒有看洛圖一眼，她邁著步子往竹苑而去。轉身離去的剎那，嘴角揚起了笑意弧度。

學那個人的不要臉，好像有些爽快呢。

想到剛剛那句師娘的話語，臉上又情不自禁的涌向了霞紅。

既然他講：尊卑貴賤，井條有序！

倒是希望這位書癡因此道心震動不敢和許無舟戰，那一年之約，就好解決了。

……

洛圖盤坐在地上，努力的平息自身，他此時眼睛不敢再看秦傾眸。

過不了道心那一關，他如何敢直視秦傾眸。

道主夫人，師娘。

這任何一個身份，都不允許他褻瀆。

“不！他只是一個贅婿！他只是一個贅婿而已！”

“他卑賤！他才是腐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