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季老夫人無法接受連婉儀做她的兒媳,也不肯給她媽媽一個名分。
之后她們母女的處境就變得尷尬異常,尤其是媽媽,日日都要忍受季老夫人的磋磨,身體一天比一天差。
她提出要帶著媽媽搬出去,季如海開始不同意,后來才勉強說,等她結(jié)婚成家了,他才放心她照顧媽媽。
結(jié)婚......
她唯一想結(jié)婚的人,這輩子都不可能跟她結(jié)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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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
車內(nèi)的煙霧嗆的阮寧咳嗽起來,睜開眼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暈過去了。
輕薄的笑自背后響起,男人深吸了口煙,嗓音是荒唐后的低啞慵懶,“怎么,你的小男朋友沒幫你練練體力,這么會兒就不行了?”
阮寧充耳不聞,從他身上下去,起身時,秀氣的眉微蹙。
她拾起被丟的七零八落的衣物套在身上,剛一轉(zhuǎn)身下巴就被被捏過。
“你是在給我臉色看么?”
阮寧垂下眼,“我快結(jié)婚了,我們到此為止吧。”
能捏碎她下巴的力道痛得她悶哼了一聲,與狠戾的動作不符的是聽似寵溺的笑,“別使性子,你知道的,惹我生氣對你沒好處。”
阮寧鼓起勇氣的跟他對視,“小叔不讓我結(jié)婚,是要娶我么?”
氣氛凝滯,車內(nèi)還殘存著迷醉的味道,可男人那雙眼卻透著冰涼薄情。
他用那種輕慢的嗓音反問,“娶你,你覺得可能么?”
阮寧呼吸微窒。
他是季老爺子看好的繼承人,在京城呼風喚雨的季五爺。
而她則是季家人口中上不得臺面的拖油瓶,跟她媽媽一樣低微下賤。
更不要說從輩分上,她還要叫他一聲小叔。
一旦被季家人知道她跟季厲臣攪在了一起,她不被季老夫人浸豬籠都算是好的。
閉了閉眼,眨掉淚光的同時,也眨滅了心頭僅剩的希翼,“不可能。”
“知道不可能還問?傻不傻。”
刺心的話,竟能被他訴出幾分寵溺。
阮寧避開他撫她臉的手,“既然你不娶我,那我為什么不能嫁給別人。”
季厲臣的耐心被她三番兩次的忤逆耗盡,沉下來的臉少了風流,只剩下了上位者的迫人。
“阮寧,你當時爬上我床的時候,你說過什么?”
兩年前,她母親連婉儀因為打碎了季老夫人的古董花瓶,被老夫人罰跪在季家祠堂,不吃不喝整整兩天。
季如海出差她聯(lián)系不上,季家上下沒有一個人愿意幫她這個外人。
她跪到了季厲臣面前,“小叔,求求你,只要你能把媽媽帶出來,我以后一定會報答你的。”
彼時的阮寧剛剛滿19歲,活像是剛露頭的花骨朵,鮮嫩的面龐盛著一汪子眼淚,露水似的晶瑩。
季厲臣放肆的欣賞著這一副美景,英俊的臉湊近她的耳畔,“你覺得,你能報答我什么?你有什么?”
她聽不懂成年人間的暗示,懵懂的眼神能勾起人最原始的貪念。
以為被拒絕,眼淚一顆接著一顆,“我什么都沒有。”
“不。”季厲臣目光順著她領(lǐng)口往下點了點,“你有。”
饒是阮寧再遲鈍,她也明白了季厲臣的意思,她被驚的節(jié)節(jié)倒退。
“你…你是我小叔叔,我們怎么能......”
受到驚嚇的臉比淚眼婆娑更加勾人,季厲臣的笑不似她往日看到的高高在上,處處都透著駭人的邪肆。
指腹接了她一滴淚捻了捻,“這么漂亮的小侄女,不沾沾多可惜。”
阮寧當場被嚇得落荒而逃,季厲臣毫無意外。
他這樣說,只是想嚇住她,讓她別再來煩他。
但是讓他沒想到的是,當天晚上,她就不著寸縷的爬上了他的床。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