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寧被他那種含著警告的眼神看的心頭一顫,像是預示到了她之后的慘狀。
還不等她動,蔣行就擋在了她面前。
“寧寧的腳傷了動不了,季總這會兒不陪女朋友,怎么有空來看我們兩個談情說愛?”
“談情說愛。”
曖昧的四個字在季厲臣口中被念出了陰郁的味道,他看向阮寧似笑非笑,“寧寧,你忘了昨夜在臥室跟我說過什么?要不要我提醒你?”
這話說的直白,黑暗中被他抵在落地窗前哭叫的畫面猶在眼前,阮寧的臉色瞬間就白了。
同是男人,蔣行很清楚季厲臣的意思。
夜半在男人的臥室,孤男寡女,發生了什么可想而知!
蔣行脖頸上的青筋暴起,握緊的拳頭就要按捺不住。
阮寧看出兩人之間的劍拔弩張,不想再給蔣行添麻煩,她站起身,“蔣哥,我跟小叔有話要說,能不能麻煩你幫我去看看我弟弟。”
蔣行縱然一肚子火氣,可是對上阮寧含了哀求的眼睛,不想再讓她夾在中間為難,咬著牙,“好?!?
看蔣行離開時重重的腳步,就知道他現在有多生氣。
蔣行走后,長廊里就只剩下了阮寧跟季厲臣。
季厲臣逆光而立,面上看不出喜怒,伸手對著她,“過來。”
阮寧知道她不該跟季厲臣耍脾氣,可是方才在盛天嬌病房里他的冷眼旁觀像是在她的心臟上割開了長長的口子。
深吸一口氣,她一瘸一拐的走過去,垂著眼不說話。
下巴一痛,頭被迫揚起。
季厲臣垂眼看著她冷淡的臉,跟方才同蔣行的淺笑形成了鮮明的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