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條極為重工的白色魚尾裙,裙擺上閃爍的都是貨真價實的鉆石,上面的蕾絲織紋繁瑣,奢華無比。
導購殷勤道,“盛小姐,您試試合不合身,不合身的地方我們立馬改。”
盛天嬌抬手撫摸過裙子上的紋路,露出個笑,“怎么會不合身呢,這是厲臣親自跟設計師說的尺寸,不會錯的。”
“季總把盛小姐的尺寸記得這么牢,看來是親自量過很多次的呀。”
盛天嬌笑嗔道,“你們不要亂說,我又不是外面那種不要錢的隨便女人,沒名沒分就跟男人糾纏,一點都不自愛。”
說著,她的目光若有似無滑過阮寧。
導購是什么人,閱人無數,尤其是看到阮寧窮酸的打扮,立刻接話道,“那當然了,盛小姐可是盛家大小姐,哪里是什么阿貓阿狗比得上的。有些女人啊,仗著有個漂亮臉蛋,見到個男人就湊上去,真叫人惡心。”
盛天嬌捂著嘴笑,“就是這個道理呢,我最怕的也是厲臣哥被那些女人纏上,真是跟狗皮膏藥似的,甩都甩不掉呢。”
阮寧身側的手緊緊攥著,那一句又一句的諷刺直直的往她心里扎,可她無法反駁。
因為,季厲臣是盛天嬌即將訂婚的未婚夫。而她,是背地里跟小叔茍合的侄女,連做情人都嫌荒唐的身份,哪有說話的資格。
盛天嬌瞥見阮寧蒼白的面孔,唇邊多了一抹得意。
試穿衣服的時候,她看向阮寧,“阮小姐,這件衣服太重了,你能幫我弄弄裙擺嗎?”
阮寧摳著掌心拒絕,“我不會弄。”
盛天嬌動了動手上的鉆戒,“我早點試好,你也能早點見蔣少,對吧?”
鏡子里,盛天嬌站在試禮服的臺子上,一身華麗禮服,高高在上。
因為出來的急,阮寧穿的還是金盛灣的白襯衫包臀裙,外面套著件運動外套,顯得不倫不類。
明明在一面鏡子里,卻像是兩個世界。
她是他們愛情里卑微的背景板,哪里有驕傲的資格。
盛天嬌擺明了要把她踩在腳下,不讓她如愿,她是不會帶她去看蔣行的。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