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著屏幕都掩蓋不住的幽暗目光,阮寧點了點頭,“小叔有事嗎?”
季厲臣反問,“你有事要告訴我嗎?”
聞,阮寧確定了猜想,他果然是來興師問罪的!
她斟酌著把今天發(fā)生的事情告訴了季厲臣,她隱去了刻意,只說是巧遇。
季厲臣聽完,沒說信也沒說不信,一時只能聽到視頻里微弱的電流音。
就在阮寧心里七上八下時,季厲臣冷不防出道,“抬頭。”
阮寧下意識揚起頭,脖頸上錯落著幾道被江翔掐的淤痕。
“疼么?”
她慢慢垂下眼簾,搖搖頭。
季厲臣似笑非笑,“同樣的傷,盛天嬌可是鬧到了住院,你的比她的嚴重幾倍,不疼?”
阮寧咬了下唇,幽怨道,“盛天嬌是盛家大小姐,又是小叔的未婚妻,自然是比我金貴的。”
“呵。”
一聲輕笑,季厲臣的嗓音不似方才那般審問,帶了幾分挑弄的意味,“吃味?”
阮寧別開頭,“我一個侄女,哪有資格吃小叔的醋。”
此刻她的樣子,像極了從前愛他的時候。那時的她總會因為一些捕風捉影的新聞跟他鬧上一鬧。
從前他會覺得不耐煩,現(xiàn)在心里卻有種莫名的熨帖。
這證明,她還是在乎他的。
他把手機拿近了些,“小叔最疼的就是你,你還不知道么,嗯?”
見她垂著頭不說話,季厲臣嗓音低了些,“都淤血了,替小叔揉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