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張媽帶著人匆匆清了場,等只剩下他們兩人,季厲臣拉過眼眶通紅卻倔強的不肯落淚的女孩,長指在她額頭上點點,“說你是個糊涂判官你還不信,連問都不問一句就給我定罪了?”
阮寧躲開他的觸碰,渾身帶刺,“別碰我!我嫌你臟!”
季厲臣看著空落的手眉眼一沉,顯然是動怒的前兆。
阮寧骨子里還是怕他的,但還是緊咬著唇,一聲不吭,也不道歉。
就在她以為季厲臣要發火時,他卻壓下情緒解釋起來,“昨天我去盛家談取消婚約的事情,恰好遇見盛伯父突發心臟病,就幫著送了醫院,搶救了一夜他才好轉。”
聽了他的說辭,阮寧依舊是將信將疑,“可是盛天嬌明明說你在洗澡!”
“在送醫期間盛伯父嘔吐弄臟了我的衣服,我就在病房里換洗了。如果你不信,我現在就可以帶你去醫院。”
以季厲臣的身份城府,他不會撒這種一戳擊破的謊,阮寧心里信了大半,不像是剛才那樣橫眉冷對,但依然氣不順道,“那盛天嬌又是怎么在你洗澡的時候進去,還接了你的電話的!”
季厲臣抬手捏了捏她的鼻子,“這么簡單的挑撥你都看不出?白白教了你這么久。”
阮寧還要躲,被他攬住了腰身動彈不得,身體摩挲在一處,男人的嗓音低磁動聽,“好了,我的事情說完了,現在說說你的。”
距離太近,阮寧再張口早就失了底氣,她別開臉,“我有什么好說的。”
季厲臣捏住她的下巴不叫她躲,“問都不問就給我扣帽子,讓我在所有傭人面前沒臉,你說你該不該罰?”
聽懂了原委,阮寧剛才的氣焰是一點都不剩了,嘴硬道,“行吧行吧,算我誤會你了,你罰我就是了。”
季厲臣見她有恃無恐的樣子,失笑搖頭,“罰你還是不是疼在我心上,我不上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