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寧看著遠處禮服店里蔣行的背影,眼前一陣黑似一陣,身體發(fā)軟暈了過去。
臨閉眼前,她聽到了身側急躁的聲音,“寧寧,寧寧你怎么了?”
誰在叫她?是季厲臣么?
不可能,他總是四平八穩(wěn),又怎么會為了她如此失態(tài),是蔣行,一定是蔣行來看她了。
她口中喃喃,“蔣哥......蔣哥......”
迷蒙中,她好似看到了蔣行,他跟季雪凝站在一起,試穿禮服。
她伸手阻擋,“蔣哥,我愿意嫁給你,你別走,不要走......”
“......”
病床上,季厲臣看著床上的女孩不停的流淚,嘴里一聲聲,一句句,都是另外一個男人的名字。
季厲臣的臉色藏匿于日光的暗影中,他面無表情的聽著她為了另外一個男人崩潰,為了他肝腸寸斷。
從前,她生病叫的都是他的名字,她會用那種軟糯的哭腔叫他“小叔”,會像貓兒一樣往他懷里蹭,全身心的依賴他。
可是現在,她說,她愿意嫁給蔣行,她不愿他走......
一種陌生的情緒一點點沿著腳下上升,像是無聲的水位線,淹沒他的胸口,淹沒他的口鼻。
窒息感讓他胸口憋悶疼痛,最可怕的是,他對此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