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行見她低著頭的樣子，還以為她是想通了決定跟他在一起，握拳抵在唇前，不讓自己表現得太興奮，“你說吧。”

“我，要跟小叔結婚了。”

“......”

蔣行的笑容僵在了臉上，他一度懷疑阮寧是在開玩笑，可是她那種難以啟齒的表情跟說完之后的如釋重負，讓他不得不相信。

臨出門前的那一腔熱血瞬間冷下，他自嘲一笑。

“我就說你為什么突然主動約我見面，原來是為了這個，我還真是自作多情了。”

阮寧看著蔣行的樣子，想說什么又沒有開口，與其解釋，還不如讓他就此死心。

“對不起，是我不值得。”

說完她就想逃，被蔣行攔住，他無奈道，“你就不想聽我怎么說？”

阮寧羞愧的抬不起頭，“你罵我吧。”

蔣行看著她因為愧疚通紅的眼眶，心里再疼再氣也統統被他壓了下去，強顏歡笑道，“罵你？怎么，哥在你眼里就這么小氣？因為你沒選擇我，我就破防罵人？哥可沒那么齷齪。”

他越是這樣阮寧就越是難受，蔣行越好，她就越是覺得自己低劣，一次次的跟他承諾，一次次的失信，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說那最無用的三個字，“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好了寧寧，我不是說了，我不需要道歉。”

蔣行把她按回了座位上，拿了紙巾想給她擦淚，又覺得不合適，而是放在了她手里。

“寧寧，我只問你一句，你跟季厲臣結婚，是不是因為孩子？如果是因為孩子，我一樣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