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之下，紀藍雨哼笑一聲，“不然呢？季總裁以為是誰？”

比起失望更痛苦的，是希望過后的失望，那種希望重塑又被打破的痛苦，足以讓人發瘋。

季厲臣看著面前的紀藍雨，他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這些日子的種種，竟然都是空歡喜。

怎么會這樣，明明剛才在臺上，他看到了寧寧，他一定沒錯，他真的看到了阮寧！

可是為什么現在，他站在紀藍雨面前，卻只感覺到陌生？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

季厲臣壓下胸口那種躁郁，一字一頓，“寧寧在哪？”

已經知曉他們全部恩怨情仇的紀藍雨面對季厲臣時很為好友抱不平，她沒有懼怕季厲臣的權勢，而是對他怒目而視道，“寧寧在哪，你不是很清楚嗎！你明明是長輩，是小叔，卻圈禁著她給你生孩子！至于你呢！寧寧生死不明的時候，你跟市長千金糾纏不清，她生孩子的時候你在哪？她在生死線掙扎的時候你又在哪？你現在居然還有臉問她在哪！”

紀藍雨的話把季厲臣又拉回了當日的無力中，那場車禍里的大火，一直在他心中燃燒到今天也沒能熄滅。

紀藍雨冷笑一聲，“我差點忘了，你，高高在上的季總裁，這么會理會寧寧這樣無權無勢的小人物！你忙著陪孟沁產檢，陪著你的正房太太！”

季厲臣想要解釋，開口又覺得毫無意義，他的解釋，只能說給寧寧聽。

他閉了閉眼，聲音痛苦，“s域是你創辦的？”

紀藍雨眼眸中有一瞬的心虛，隨即她馬上點頭，“是！寧寧早就把芯片給我保管了，她生前就想要把阮叔叔的芯片發揚光大，我要幫她完成心愿！怎么，季總裁難道是想來搶奪芯片嗎！對了，寧寧說過，你為了芯片曾經哄騙她結婚，你現在又想用什么招式！”

季厲臣憶起他曾經對于阮寧的那些傷害，在失去寧寧的后，那些無一不是在刺痛他的心，他沒有再開口，也沒有再辯解，動作遲緩的轉過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