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行愣了下,隨即笑了,“是有點。”
他這么坦率,阮寧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憋了半天才把自己手邊沒動的楊枝甘露推過去,“你要不要吃點甜點?”
蔣行笑了,“小女孩的玩意,你吃吧。”
他放下筷子,看了阮寧一會兒,冷不防道,“寧寧,你是季家人是吧?”
阮寧手里的勺子掉進碗里,接著是一陣難以喻的慌亂。
難道在樓梯間蔣行看到她了?
看出她的驚恐,蔣行立刻安撫道,“你別怕,我沒有別的意思,上次你走之后我不放心跟著你來著,看到你去季家了。”
聞阮寧松了口氣,她想了想道,“是也不是。”
既然蔣行都知道了,又是朋友,她也沒再隱瞞,直道,“我跟阮向陽是跟著媽媽嫁進季家的,說嫁也不太對,季老夫人并不認可我們,所以對外,沒有人知道我們的存在。”
蔣行愣了愣,后知后覺的點頭,“原來如此。”
怪不得他當年跟季家傭人打聽阮寧,得到的都是沒有這個人的答案。
阮寧強撐起個笑,“對不起啊蔣哥,第一次見面是我騙了你。”
蔣行擺手,“沒事兒,也是我不好,非要拉著你打牌,只是......”
他的眼神復雜,“你為什么會去燎日找季厲臣呢?還扮成陪酒?”
“我…我是想請他幫忙,可是燎日我進不去,就只能這樣了。”
蔣行看著她有些閃爍的目光,耳邊是季厲臣那句:‘你應該知道跟我偷情的是誰吧。’
當時在樓梯間,季厲臣神情自若,篤定他知道跟他廝混的人就是阮寧。
蔣行當然知道,從阮寧第一次來找他,他就看出了兩人之間的不同尋常。
他更知道,季厲臣只是把她當成一個玩物。
可這些都怪不得阮寧,她在季家那樣吃人的地方,如果沒有季厲臣恐怕早就被磋磨死了。
他只是很心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