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們下次再來看你啊阮向陽?!?
說完他們一行人才笑著離開。
看著一地的狼藉,阮寧氣得渾身發(fā)冷,“阮向陽,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會認識這些人!”
阮向陽煩躁道,“我說了,我的事情不用你管,你能不能別來了!滾出去!”
“啪!”
響亮的耳光打在了阮向陽的臉上,力道之大,就連阮寧自己都指尖發(fā)麻。
她紅著眼冷冷瞪著他,“阮向陽,你在外人面前愿意當成狗被戲弄,對待關心你的親姐姐你卻有了脾氣,懦夫!”
阮向陽被打蒙了,許是阮寧的話太過刺心,他惱羞成怒,“你有什么資格說我!你跟媽在季家錦衣玉食要什么有什么,我呢!因為怕我留在季家公館耽誤你們,我十一歲就被你們趕去學校住校!”
“在我想家躲在被子里哭的時候你在哪?在我體育課摔破了膝蓋血流不止的時候你在哪?在我因為幫著被欺負的同學錄下視頻結果被他們圍著打的時候你又在哪?你憑什么說你是我姐姐!”
阮寧臉上的憤怒隨著他聲嘶力竭的質(zhì)問變成了怔忡。
她望著眼前的阮向陽,這五年,他臉上的嬰兒肥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少年的俊秀堅硬。
她恍然發(fā)覺,在她疲于在夾縫中生存的時候,阮向陽也從未有過一日安生。
在家里,她跟媽媽還能互相取暖,可是十一歲的阮向陽呢?
從家里出來的時候他還是個怕黑的男孩,他要怎么度過那一個又一個想家的夜晚。
記憶被拉回阮向陽剛被帶離季家的時候,他哭著抱著她說,“姐姐,我不想走,是你們不要陽陽了嗎?”
她也不想跟弟弟分開,可是季老夫人已經(jīng)發(fā)話了,如果他們不聽從,那么不僅是她跟媽媽,弟弟也成了被困在籠子里的小獸,受盡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