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寧即便不轉(zhuǎn)頭也能感覺到身側(cè)駭人的注視。
昨天在車里‘不結(jié)婚了’的承諾猶在耳邊,此刻被當場抓現(xiàn)行,她甚至不敢看季厲臣的臉。
打破沉默的是許澤洋,他已經(jīng)默認阮寧是他的囊中之物,自作主張道,“我是寧寧的男朋友。”
“嗯-”
話音剛落阮寧哼叫了一聲,身體瞬間僵硬。
許澤洋莫名,“寧寧你怎么了?”
旁邊的季厲臣也瞥過來,“是啊,你怎么了,侄、女?”
跟稱呼形成鮮明對比的,是餐桌布下男人的手臂。
大手罩在她膝上,那種像是要捏碎她骨頭的力道,是對于她的懲罰。
阮寧忍下溢出口的叫聲,死死抓著桌子邊緣,“沒事…肚子有點痛。”
許澤洋正是愛表現(xiàn)的時候,立刻叫了服務員送熱水過來,“寧寧,你喝點熱水就好了。”
阮寧含糊道了聲“好”,僵硬的拿起水杯,剛送到唇邊張口,桌布下動了動。
“咳咳咳-”
放肆的動作惹得阮寧嗆了水,水杯也脫了手。
就在那杯滾燙的水都要潑到她身上時,被另外一只大手穩(wěn)穩(wěn)握住,放回桌面。
季厲臣掃過她凌亂的裙擺,掠過她驚慌無措的眼,勾出個意味深長的笑,“怎么連水杯都拿不穩(wěn)?難道還要小叔喂你不成?”
最后一句話被他說的曖昧不清,剛平復些的阮寧咳嗽的更加劇烈,緋紅染上面頰。
許澤洋沒聽懂兩人的啞謎,站起來走到阮寧身邊,抬手想去掀她被熱水弄濕的裙子,“寧寧,你沒事吧,沒被燙傷嗎?”
阮寧“騰”的一下站起,椅子跟地磚滑出刺耳的聲音。
“我沒事。”
“我去洗手間整理一下。”
看著她快步離開的背影,許澤洋臉色不好。
追了她一個月,碰下她腿跟要她命一樣,裝個屁純,早晚給她扒光弄了。
轉(zhuǎn)頭冷不防對上座位上的男人。
那種能穿透他骨骼的迫視,仿佛他內(nèi)心的想法都已經(jīng)被對方看穿,莫名瘆得慌,縮著脖子坐回了座位。
洗手間。
阮寧掀開裙子,水杯雖被季厲臣抓住了,但還是潑到她身上了些,皮膚被燙的發(fā)紅。
微微出神。
她好歹有個裙子隔著,那么熱的水直接潑他手上,不知道他的手有沒有事。
到底是愛了兩年的人,第一反應騙不了人,她還是忍不住為他牽動心弦。
抽了紙洇著裙子上的濕意,剛好隔間的紙用光了。
去隔壁拿,門剛打開就被男人強勢進入。
“唔-”
嘴被背后的手捂住,人被按到門上。
慌亂之下,她掙扎的劇烈。
壓在耳后的嗓音含著戲謔調(diào)弄,“別叫,把你小男友招進來看見你對著小叔發(fā)蕩就不好了。”
感覺到掌下的安靜,季厲臣才松了手,握住她纖細的脖頸,沿著較好的曲線緩緩向下。
“乖侄女,給我說說,我來之前你們在談什么?”
男人的身形太過優(yōu)越,寬肩窄腰,一雙強健的腿在背后撐著她,不許她軟下。
這姿勢太過危險,她強忍著慌亂道,“沒談什么,許澤洋是我學長,我們只是談些學校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