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厲臣凝著地上披著破爛衣服遮羞的阮寧,步步走近。
男人高大的影子落在她身上,投下一片滲人的陰影。
“還坐在地上,是等我抱你么?”
此刻他的語氣不像是白天跟她談情時的寵溺蠱惑,處處都透著山雨欲來的可怖。
阮寧諷刺一笑,“我這樣任人玩弄的貨色怎么敢勞煩小叔?”
她撐著桌面從地上起來,同時季厲臣也看清了她穿的有多么不堪。
外衣下的裙子繃緊了女孩的曲線,下擺將將到大腿根,因為方才的掙扎愈發凌亂,暴露在外的大片雪白在棕色調的書房里刺目無比。
季厲臣眼眸幽暗,他冷嗤一聲,“你穿成這個浪樣來找季如海,是想勾引他?你就這么缺男人,連自己繼父都不放過?我竟不知你已饑謁到這個份上!”
被自己愛過的男人貶低成這個樣子,阮寧心里疼痛無比,可是一想到他幫季雪凝消除了罪證,她就憤怒無比。
破罐子破摔道,“是又怎么樣?你不是站在季雪凝那一邊了嗎?那我當然要想其他辦法!”
“辦法?你的辦法就是穿成比賣的女人還不堪入目的樣子送上門給季如海睡?阮寧,你他媽還要不要臉!”
季厲臣素來斯文儒雅,此刻竟然飚出了臟話,可見是憤怒到了極點。
阮寧被他貶低辱罵,心里的委屈化成了怒火,她梗著脖子道,“是又怎么樣?怎么,你能睡我,季如海有什么不行?你們一個是我的小叔,一個是我的繼父,你們有什么區別?不都是仗著權勢強迫我!我根本不用你救我!”
聽她把自己跟季如海混為一談,這話讓連夜趕回來救她,又怕事后季如海狗急跳墻找來季老爺子的季厲臣瞬間覺得他做的一切都成了笑話。
他殫精竭慮的勞心勞力,她非但不領情,還在怪他多管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