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阮寧多次告訴自己在沒有籌碼跟季厲臣抗衡之前要忍耐,可是媽媽崩潰的哭聲就在耳邊,她怎么也無法冷靜。
她撕破了兩人之間僅剩的臉面,大喊道,“不然呢?你以為我們搞在一起這件事有多好聽嗎?你大哥是我媽媽的丈夫,而我呢,是你的玩物!你知道這件事讓外人知道會怎么想我們母女嗎,他們會猜測季家把我們母女當消遣!我們在季家公館做的是暗娼!”
車內充斥著女孩崩潰的聲音,可見她對這段關系有多么厭惡。
季厲臣凝著她的眼睛,想要從她的眼中看到她從前愛慕他的影子,可是沒有,一點都沒有。
明明今天他的計劃是上門跟連婉儀攤牌兩人的關系后,告訴阮寧,以后他也會把她媽媽當成家人,他會好好照顧她們,不會讓這樣的事情再發生的。
可是這話還沒說出口,他就得到“糟污事”“臟了耳朵”這種形容。
所以她一直覺得跟他的這段關系是畸形的,是可恥的?
季厲臣作為京城呼風喚雨的季五爺,季氏集團的總裁,季家的繼承人,竟然被自己養了兩年的小姑娘扣下這樣恥辱的帽子,他該憤怒的,可他心口卻無比的疼,疼的他幾欲窒息。
他喉結滾動,想要壓下那種痛,可是望著阮寧眼中的冷漠,那種痛剎那間將他淹沒了個徹底,跟著一起被淹沒的還有他的理智。
他抬手扼住她纖細的頸把她扯到眼前,“你說我把你當暗娼?有你這樣跟金主大呼小叫的娼婦么?我帶著保養品跟禮物上門拜訪你媽媽,你卻說我糟污,好啊,既然這樣,那就讓你媽媽看看,你在我床上是什么樣子!誰更不堪入目!”
“李默,回去!”
阮寧被他此刻的暴戾相震懾,車子掉頭她才反應過來,“你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