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厲臣看她小貓似的蹭他的掌心,倒是有了從前的乖巧,忽然覺得,她生病了也不賴。
喂了半小時才給她把藥喝下去,半小時換一次冰袋,一直到天蒙蒙亮,阮寧才睜開眼睛。
“頭好暈。”
季厲臣剛好取了冰袋回來,給她放在頭上,“發燒了能不暈?不是翅膀硬了么,自己的身體都照顧不好?”
阮寧本就在病中,一聽他這種口氣,眼眶瞬間含了淚,拿開冰袋丟到地上,“我不要你管我,你走。”
季厲臣雖然不介意寵她,卻也不會容忍她無理取鬧,臉當即沉了下來。
“阮寧,你在跟誰鬧脾氣。”
她繃不住哭出了聲,“我為什么不能鬧脾氣,我都生病了,你為什么還那么兇!還有昨晚,我求你你都不肯放開我,我做錯了什么,我只是想要清清白白的做人,我不要當第三者,我不要當玩物,你憑什么罰我......”
“你給盛天嬌定做戒指,到我就剩下捆住手被你欺負!你怎么當小叔的!”
阮寧控訴著他的薄情,訴說著她的委屈,像是要把這些日子的委屈都哭出來。
季厲臣看她燒紅著臉哭的肝腸寸斷,也生不起氣了。
走過去把人強勢的攬進懷里,任由她揪著他的領子,把眼淚都蹭到他名貴的衣服上。
耐著性子哄人,“好了,不哭了,小叔的錯,不該在你生病的時候兇你。”
溫柔的腔調,直接讓她忍著的眼淚決了堤。
“你就知道欺負我,你根本就不喜歡我,你只喜歡盛天嬌......”
阮寧哭著哭著累了,只剩下幾聲睡夢前的囈語,“你就知道欺負弱小,我討厭你。”
等她徹底哭透支了體力,軟倒在他懷里睡著,季厲臣屈指蹭掉她睫上的淚滴。
“不準討厭我,你只能愛我。”
哭累了的阮寧已經聽不到了,歪著頭沉沉睡去。
早上8點,阮寧退燒醒來,身上汗津津的。
床邊,傭人看到她醒了松了口氣,“阮小姐您醒了,您感覺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