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厲臣見她終于恢復了乖巧,抬手將她凌亂的發(fā)絲撥到了耳后。
兩人有近一周沒有這樣相處,觸碰到她側臉的軟滑,男人沒有撤手,若有似無的撫過她的側臉,細頸。
“小侄女,我可以再給你一次機會,上次的提議,仍然有效。”
對于季厲臣這種殺伐果決的人來說,能得到他第二次的機會,是旁人不曾有過的。
只要她點頭,那枚華麗的戒指就會套在她的指間。從此以后,她不用再為生計發(fā)愁,唯一要做的,就是躲進不見天日的地底,在他需要的時候滿足他。
阮寧沒說同意也沒說不同意,她順著把玩她側臉的力道轉頭看向季厲臣,“這就是你昨天視而不見的理由是嗎?”
她望著他那雙總是能掌控一切的眸子,扯了扯唇,“你想讓我看看,離開了你,我會落到什么境地,是嗎?”
昨天這種感覺還不強烈,在他說照片不會傳出去的時候,這種感覺愈發(fā)強烈。
如果他真的想幫她,大可以出阻止。如果他不想幫她,那么今天也不會理會她的死活。
這樣先狠狠打她一耳光,再給她個甜棗,背后的意思顯而易見。
他要讓她受點教訓,然后乖乖回到他身邊,做個乖巧的玩物。
車內的氣氛不似方才那般溫和,季厲臣收回了手,姿態(tài)又是那種高高在上的俯瞰,“寧寧,做人該糊涂一點就糊涂一點,免得惹得旁人跟自己都不快,嗯?”
聽著他的教導,阮寧無聲笑了,笑著笑著就笑出了眼淚。
“小叔說的對,我應該裝作不知道的,不知道你高高在上的看戲,不知道你今天要跟另外一個女人訂婚,歡天喜地的投入你的懷抱,感謝著您的施舍,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