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寧驚了，“你說什么？結婚？誰跟誰結婚？”

“我跟你，寧寧。”季厲臣悅耳的磁性語調像是一張網，細細密密的裹著她，“你不是想要個名分嗎？國內礙于世俗跟身份，我的確沒法做到，但是國外可以，你可以穿你喜歡的婚紗，在教堂跟神父的見證下嫁給我。”

阮寧的心跳隨著他的描述一點點加快，已經死了的少女心再度萌發。

另一邊，季厲臣聽著她漸漸急促的呼吸，長指在膝蓋上敲點，姿態是掌控一切的篤定。

他很清楚阮寧在為什么鬧脾氣，更清楚她想要的是什么。

女人么，總是想要一個光明正大的名分。

如果能牢牢鎖住她的人跟她的心，讓她主動說出芯片的下落，那他不介意陪她在國外過家家，反正也傳不到國內，無關痛癢。

他抽了半支煙，才聽到女孩發顫嗓音，“你說的是真的？”

明明只是為了誘哄她，可是聽到她激動到發抖的聲音，他的胸口也多了一抹熱意，不由自主放柔嗓音問道，“是，寧寧，你愿意嫁給我嗎？”

問完這句話，季厲臣那顆總是四平八穩的心臟竟然像愣頭青那樣緊繃起來。

電話里無形的信號電波牽扯著兩顆心，良久，女孩的聲音有些哽咽，“哪有人求婚用電話的。”

季厲臣笑了，“那你來南苑，我當面跟你說。”

房間里，阮寧“騰”的一下站起，“你在南苑，你不是去南灣別墅了嗎？”

“但是那沒有你，我就又回來了，怎么樣，過來陪陪小叔，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