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拉門的動作頓住,心里似被什么扯了一下,又很快歸于平靜。
他都快三十歲的人了,應(yīng)該對自己的身體有數(shù)才是。
對。
我想著,又關(guān)上了門。
門合攏之前,聽見傅祁川聲音沉啞地說道:“沒什么大事,您打電話叫醫(yī)生過來一趟吧。”
我重新躺回床上看書,可看了不知多久,才發(fā)現(xiàn)書都拿反了。
變得有些心神不寧起來。
不知道他的身體是怎么了,如果是因為那一槍......那本該是在我身上的。
我心煩意亂地合上書,準(zhǔn)備去陽臺透透氣時,房門便響了起來,伴隨著程叔的聲音,“少夫人。”
我的腳步都不受控制地快了一些,打開門,“程叔,傅祁川......還好嗎?”
“祁川他發(fā)燒了。”
聞,我略微松了一口氣,以為是感冒之類的,卻又聽見程叔開口:“是前幾天的槍傷感染了引起的。現(xiàn)在不讓任何人碰他,也不肯吃藥。”
“你們要離婚了,我本來......不該來找你的,但實在是聽他睡著了,在喊你的名字......”
我捏了捏手心,“我去看看吧。”
因我而起,于情于理都該去看看。
因為發(fā)燒,傅祁川兩頰染著不自然的淺紅,長睫覆下,呼吸均勻綿長,只是眉心依舊蹙著,好似遇到了天大的煩心事。
程叔指了指床頭柜上的藥,“這是醫(yī)生剛來開的,能退燒、消炎。”
我點頭,“好。”
“那我先出去了,您有事隨時叫我。”
程叔出去后,偌大的房間只剩下我和他。
我走過去,探了下他的額頭,很燙。
至少三十八九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