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祁川倒是難得這么守信,沒兩天,周家那個私生子,就退出了周氏總部。
周爺爺還沒出院。
周放的生活好似慢慢回到正軌。
一連拿下好幾個大項目,動作又快又狠。
又成了往常那個行事張揚肆意,讓人摸不著深淺的小周總。
而沈家,傅祁川也托關系找到了隱世中醫大佬,出山替奶奶搭脈,嘗試從根源上解毒。
奶奶之所以昏迷,與毒入了心脈有關系,那天醫院的搶救,治標不治本。
這天,公司聚餐結束。
周茉狀似無意地慢慢落后其他員工,與我并肩,小心翼翼地試探:“姐姐,你是不是從來都沒喜歡過我哥?”
我知道,她是來替周放問的。
可是昨天,周父剛打電話警告過我。
我笑了笑,“嗯,從未?!?
“什么從未?”
傅祁川闊步走來,挺拔身姿在我面前停下腳步,“老婆,我來接你了?!?
這些日子,他都儼然是個好好先生。
有恢復了寵妻狂魔的形象。
送我上班,接我下班,風雨無阻。
只不過回到老宅,我只會直接回客房,反鎖上房門。
他換著花樣討好我。
想著法兒哄我開心。
但是不知道為什么,都不對。
有些事就是這樣,時機一旦錯了,做什么都是多余。
我好像在他身上照鏡子,看見了曾經的自己。
“南枝,開開門,我給你熱了牛奶,喝點助眠?!?
傅祁川站在門口,敲響房門,“傭人說你昨天又一整晚沒睡。”
我不開,他會一直敲下去。
就像在餐桌上,我不吃飯,他就不讓我走。
他以為我在和他置氣,但我是真的吃不下去,聞到味道就反胃。
我打開房門,接過杯子,逼著自己一股腦的喝下去,把杯子還給他,“可以了嗎?”
而后關上門,重新反鎖,捂著嘴跑進衛生間吐個一干二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