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放隨意擺擺手,“不送。”
他回到醫院的時候,正好撞見池父在打電話。
聽著像是池老夫人和池老爺子不放心池湛這棵獨苗苗,想過來看看。
池父正在勸。
看到他的時候,快速安撫幾句,掛了電話,開口叫道:“周放。”
周放這才停下腳步,唇角勾著弧度,拖腔帶調,“干爹,您怎么在這兒啊,我這年紀大了眼神不好,都沒看見您。”
“......”
他年紀大,他豈不是要進棺材?
池父知道周放有怨氣。
他向來疼媳婦,媳婦最好的閨蜜出了事情,媳婦不高興,他也不可能高興。
之前他還有數,偶爾幫著池湛一點,但沒有完全插手進來。
也知道池湛自己能處理。
但這次不同了。
如果不是池母里應外合,江萊不至于被送到這里來。
池湛也不會挨那一槍。
之前他確實想處理了江萊,可到今天,他后悔了。
池湛能保護好自己,保護好自己愛的人。
池家這么了解他的親人,都無法簡簡單單帶走江萊,何況外人。
“有些事,還是等池湛醒了再說,我們都不能替他做決定。”
周放樂了,倚著墻,眼神帶著笑。
“干爹,你這話是不是說晚了?”
“池湛那額頭還腫著,響頭沒少磕,是為什么?您活到現在,吃了那么多鹽,能不知道?”
“我......”
周放打斷他,“不過您放心,這本來就是他們兩口子的事情,你們池家的事情,我不插手。”
“但到時候池湛要是帶著江萊浪跡天涯海角,您也別怪我,幫他們抹除蹤跡。”
池父:“......”
他就知道,之前是他們還沒做得太過火。
周放就遠遠瞧著。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