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精神一振,追問:“您別因為這個有所顧忌,離婚是我和他的事。但爺爺一直待我那么好,我不希望他老人家走得不明不白。”
我給出這顆定心丸,程叔終于決定說了,從口袋取出一個透明密封袋,里面只有一顆小小的藥丸。
而這個藥丸,我再熟悉不過。
就是爺爺常年揣在口袋里的救急藥。
程叔說,“這是前兩天傭人給老爺子的書房做大掃除時,在書桌的地毯下面發現的。”
我接過來仔細看了看,后背頓時發涼。
江城的空氣不算干燥,如果是早就掉在地上的藥,應該會變得有些潮濕。
但袋子里的這顆,一點潮濕的痕跡都沒有。
我聲音不由發緊,“老宅上一次大掃除,是什么時候?”
“老爺子出事的前一天正好大掃除過。”
程叔顯然也考慮過這個問題,立馬回答出來,神情也有些凝重。
也就是說,種種跡象都表明,藥是爺爺去世那天掉到地上的。
而爺爺,也只在和傅衿安單獨談話時,才犯了病,只有那個時候會吃這個藥。
但是......我那晚去質問傅衿安時,她完全沒提過爺爺想吃藥的事!
我和程叔對了個眼神,都從對方的眼里看到了深深的懷疑,我抿了抿唇,“傅祁川知道了嗎?”
“還不知道。”
“先送去鑒定指紋看看吧。”
我想了下,“現在和他說也沒什么用。只憑這個,以他對傅衿安的信任,會覺得是我在刻意抹黑他的心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