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好似凝固了一般,我的心也懸到半空中。
好像還是在期待,他能解釋出那么一句話。
僵持片刻后,卻只有冷硬的質問砸了過來:“非要這么著急離婚?”
胸口的情緒壓得我快喘不過氣來,仰頭看著客廳刺目的燈光,眨了眨眼睛,饒是心里萬般崩潰,但說出口的話很殘忍。
“對,著急。”
至少要在顯懷之前,和他斷得干干凈凈。
拿孩子賭,我賭不起。
身后,男人沒有再說話,回答我的是清脆的關門聲。
我仿佛被人抽空了力氣,順著鞋柜緩緩滑下,失神地望著天花板。
心里也瞬間變得空落落的,泛著不可遏制的鈍痛。
這晚,我破天荒地沒有被孕反左右,躺在床上輾轉難眠。
秋夜的狂風呼嘯了一整夜,似在往我的身體里灌,吹得我渾身都被冷意浸透。
大抵,是我可以接受他不愛我,也可以接受他在爺爺的安排下娶了我。
可是實在太難接受,令我如愿以償的三年婚姻,都只不過是他為了另一個人而迫不得已做出的犧牲。
枉我曾經滿心歡喜,以為自己摘到了天上星。
......
次日,我剛睡醒就接到江萊的電話,問我腳怎么樣了,要不要請假休息。
我下床試了試,覺得沒什么事了。
雖然不能完全正常,但也不太影響走路。
她就說二十分鐘后到樓下接我。
完全沒給我拒絕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