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隱約猜到,陸家的關系恐怕不簡單,但也不好和陸時靜這個剛認識的人問什么。
遲疑少許后,我搖搖頭,“抱歉,我可能不能答應你。他有他自己想堅持的,而我作為朋友,只能支持他。”
他能喜歡一個人長達二十年,也一向冷靜沉穩,其中的利弊也一定都權衡好了。
不是旁人可以置喙的。
陸時靜臉上并沒有露出不悅,只嗓音平穩地道:“你就不好奇,他喜歡的是誰?”
“他想說的時候,肯定會說的。”
既然他還沒告訴我,就說明并不想讓我知道。
我也覺得,朋友之間不是非要絕對赤裸的,可以允許彼此都有自己的秘密。
這沒什么不好。
她突然換了話題,“他大學畢業后,我奶奶本來希望他早點繼承家業,像傅祁川那樣。他拒絕了,選擇了出國深造,又進了ms。”
“你也不知道是為什么吧?”她問。
待中年貴婦一怒之下扔掉鞭子,我的視線才從祠堂方向收回,“他應該,是不想和陸家扯上關系吧。”
她精致的眉眼微挑,似詫異于我的直白,也沒否認,“確實是有一部分這個原因,他最恨的就是陸家。可是,他身上也流著陸家的血,再恨也無濟于事。”
“......”
我還未接話,身后突然傳來腳步聲,一只大手將我往后一拉,陸時晏擋在了我的身前,語氣中是濃濃的戒備與陰戾,“陸時靜,誰允許你把她帶過來的?”
陸時靜斂眉,“我能把她吃了不成?”
“你是不會吃人。”
陸時晏諷刺一笑,“但你母親可說不準。”
而后,他嗓音發沉,“以后,再把她牽扯進來,別怪我對你也翻臉無情。”
“你什么時候對我留有情面過?”
陸時靜無所謂地說著,看向我,“阮小姐,小晏身上的傷,可能要麻煩你了,他防備心重,不愿意用陸家的傭人。”
話落,便將一瓶特制創傷膏放進了我手里。
在陸時晏狐疑的眼神下,她平靜無波道:“姐弟一場,這點信任都沒有?放心,我媽不會知道阮小姐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