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嘴角扯出一絲弧度,“所以,你對我,一點點信任都沒有,對吧......”
“我好難受......”
溫芳忽然又艱難地呼吸起來,下一秒,就暈了過去。
傅衿安演得更真,瞬間哭了起來,“阿川,你非要讓她把我媽氣死嗎......”
傅祁川眉眼森冷地看過來,聲音似從牙縫里擠出,“出去!”
目光如薄刃,一下就狠狠扎在了我的心口。
我愣了一下,就聽他低聲喝道:“阮南枝,我讓你出去!”
我大腦都有一瞬的空白,總算確定他不是在吼別人,是在吼我。
是了。
比起他心里,為了他成為植物人多年的溫芳,我算什么呢。
我走出醫院,看著自己手里捏著的文件袋,瞬間撕了個粉碎。
他不信。
他什么都不信。
準備再多證據,又有什么用。
更讓我意想不到的是,程叔居然會改口......
我心亂如麻地驅車回家,剛停好車,竟看見了一輛賓利停在不遠處。
是爺爺生前使用最頻繁的那輛。
我下車,便看見程叔從賓利上下來,一臉愧疚地看著我,“對不起,少夫人,剛才電話里......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為什么?”
我身心疲憊,連生氣都生不出來了。
只想知道原因。
程叔面色沉重,“我剛去了祁川的私人心理醫生那里,他說,祁川最近又開始做心理治療了。”
“......最近?”
我微微一愣,程叔接話,“就是......知道您流產的事以后。”
我忽而分不清他是可恨,還是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