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浪費了?!崩钍栌罢f著又拿起了筷子,這次沒出什么幺蛾子,不過由于她吃飯偏淡口,這種“暴烈”口味,對于她來講,不亞于口腔有個大貨車在橫沖直撞。
這并不是說她覺得這碗面難吃,只是不習慣。
趙清沒有再多說什么,呼哧呼哧把自己的面干完了,但李疏影這邊面幾乎只動了幾口,但小妮子挺要強,雖然動作慢,可一直往嘴里塞。
“吃不吃慣?”趙清問。
“有......一點點?!崩钍栌坝悬c不好意思。
“我來吧,別浪費了?!壁w清伸手。
“好......”李疏影應話茬。
趙清風卷殘云將剩下地掃完后,結賬付錢走人,李疏影拿上包包跟在他的身后。
文姨飯店對面就是一條南匯河,兩個人走在南匯河的人行道上,趙清說:“你是不是從小到大很少吃面?”
“是。”李疏影隱約感覺他要說什么了。
趙清說:“疏影,今天真的很感謝你,我出生到現在其實受了很多委屈,唯獨今天特別痛快?!?
“......”李疏影知道他話還沒說完,所以沒有急著接話。
趙清手插在褲兜里,透過楊柳,看著遠處的古鐘樓,溫聲說:“也許是我自作多情,但我還是想說。
老一輩的封建遺留是算不得真的。
我這個人比較擰巴。
就好像剛剛的吃飯,我就喜歡文姨面館。
雖然她的飯店燈光灰暗、面又偏咸辛辣,可我就是喜歡?!?
“你為什么會覺得,我會不喜歡呢?”李疏影插了一句話。
“沒,我只是覺得,沒必要?!壁w清解釋。
“什么意思?”李疏影沒有聽懂。
“我不喜歡委屈自己,也不喜歡委屈別人,生活嘛,還是要舒服點、簡單點,不然的話,太累了?!壁w清說。
趙清帶李疏影來文姨這種小臟攤吃辛辣的面條,其實是在提醒李疏影,他們兩個人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強行糅合在一起,是不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