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蛇別說是撒嬌,能露出個淺淺的微笑都是難得,她也沒有這么甜啊,他們的小白蛇怎么就這么甜呢。
千蘊給衡沙回了一個笑容后,低頭看著手中的小白蛇。
她伸手戳戳他的小腦袋說:“乖乖的,和衡沙好好相處,那是你爸爸,不能這么沒大沒小的。”
白煜聽話地說:“嗯!他大我小,我懂的。”
“你懂你還一直懟他的話。”千蘊語氣有些斥責。
也是衡沙忍著,就這么一條蛇崽,那么幼小,想揍都揍不了幾下。
白煜可可愛愛地搖頭晃腦起來。
“因為……是爸爸呀,媽媽說的爸爸是好爸爸。”
千蘊心頭一觸。
所以他才這么有恃無恐。
遠處的衡沙聽到這話了,眸光微微一閃,扭過頭繼續處理那些牛肉。
“你啊,不能這么試探衡沙的底線。”千蘊無奈的嘆了口氣,白煜到底想干嘛她清楚了。
衡沙到底是獸人,他在意她,在意他們之間唯一的崽崽,但有蛇獸一族的傳承,那是骨子里的存在的東西,并不能把它徹底改變。
白煜一次次去挑釁他,真觸及到他的底線,她不敢想象后果。
千蘊只要想到蛇獸培養蛇崽的手段,她心里就慌。
衡沙是蛇,磨不平骨子里的冷血和殘暴。
他們之間只有白煜一個崽,衡沙珍重,但并不是由著小崽子各種放任。
數量少,愛屋及烏,才會讓白煜這么囂張調皮,等再長大點免不了天天被揍。
小孩子嘛,大人一次又一次的忍讓可能會讓他變本加厲,白煜太聰明了,膽子大心思多,什么事情都干得出來。
不管是大白蛇還是小白蛇,只要有一個真的動怒了,后果會很糟糕。
千蘊知道,衡沙再生氣也不會把白煜打死,但父子之間的關系惡劣是真的。
她不希望。
她開口有些自自語的說道:“別人一窩好多個崽,需要留下天賦高生命力強大的小崽子,淘汰弱小的幼崽,這是雄性們培養幼崽的手段,想要在野外生存必須強大。”
弱肉強食,優勝劣汰,這是生存的法則。
這個生存法則適用于任何一個世界,只是在這個世界更加兇殘血淋淋。
“我只生了一個崽,一窩一個崽,那就表示我的崽不需要經歷跟同窩的小崽子進行生死爭奪,沒有所謂的優勝劣汰,在這個家里是絕對安全的。”
“到了野外那就憑本事生存。”
她這話也是在提醒家里的雄性們,不管是現在還是以后對幼崽的要求不要過分嚴苛,不要用幼崽之間優勝劣汰的規則去對待。
“千蘊,你又開始胡思亂想了,過來吃肉。”衡沙直接給她來了一句。
千蘊囧。
滄彌笑著說:“又在擔心什么?白煜是欠揍,但天賦不低,之前在野外活動的表現很好,沒什么問題。”
“衡沙不會把他打死的,你別擔心。”
千蘊:“……”
這話一點都不安慰人。
見她還是蹲在那邊沒有動,衡沙直接過來把她抱在木桌旁的木樁子上,然后把一片切得薄薄的牛肉送入她的口中。
白煜自覺地上桌游向那些牛肉,在盤子旁邊找了一個合適的位置吃牛肉。
“我是一個好父親,我不跟他計較,也不會揍他。要揍也會等他長大了再揍。”衡沙摸摸她的腦袋說道。
前邊說得好好的,最后還是要算賬。
千蘊無奈了。
她張嘴想說什么,但話還沒有說出口,就又被投喂了一小片牛肉,衡沙摸著她的紅唇手動閉嘴。
千蘊不想說話了,埋頭靠在他懷中靜靜吃牛肉干。
“看來還是你這條大白蛇平時太兇殘了,讓千蘊心里害怕,覺得你會一個不高興打死她的蛇崽。”滄彌站著說話不腰疼,嘴欠地開口打擊衡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