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染從里面拿出了一套銀針,放在了床頭柜上,隨后自己坐在了床沿邊,開始給方子碩把脈。
方子碩一開始還挺平靜的,但當他的手腕感覺到一種柔軟的觸感后,他的目光下意識的落在了顧染給他把脈的手上,看了許久,隨即眼底閃過一抹異樣的流光。
顧染也察覺到了方子碩的異常,在看到他盯著自己手的目光后,顧染眉頭微蹙,是自己大意了,只顧著易容,倒是忽略了自己的這雙手了。
不過就算對方知道也沒用,難道他還能憑著一雙手認出身份。
大約十分鐘,房間一片安靜,方子碩父母緊張忐忑的站在床尾,大氣都不敢出,生怕弄出什么動靜影響到顧染把脈。
當顧染松開方子碩的手的時候,三雙眼睛同時看向了顧染。
顧染習慣性的活動了一下自己把脈的手指,這才緩緩開口。
“方少爺當時車禍傷到了脊椎,雖然做了手術,但也只恢復了上半身的行動力。”
“對,對,這幾年子碩前前后后做了四次手術,最好的一次醒來他的左腿是有知覺的,可不到一周,剛接好的腿部神經就開始壞死,之后我們四處求醫,醫生都說治不了了。”
方子碩的母親是一個知性干練的女人,但此時的她表現出的只有對兒子這些年遭遇的坎坷的無奈和心疼。
方夫人說完后,看著顧染,遲遲不敢問出那個問題,最后還是方長興開了口。
“毒醫先生,我兒子還能站起來嗎?”
“當然可以,既然收了你們的診金,那我肯定會讓方少爺恢復行走能力,不過要想以后有跑跳這些劇烈運動還要看后期的恢復情況。”
“不,不,我們要求不高,只要子碩能像普通人那樣行動自如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