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沈晨鳴黑著臉,捏了一下秦雙雙的臉,“他是我手下的兵,不敢玩幺蛾子。五天后我歸隊,即將升為副團長,營長的位置會空出來。
楊天河跟陳珠珠攪和在一起,十有八九是沖著營長的職位去的,你說他敢玩花樣嗎?”
“這么厲害?年紀輕輕就成了營長?”
秦雙雙感覺楊天河腦子挺活絡(luò),懂得利用裙帶關(guān)系往上爬,話剛說完,腦袋上的頭發(fā)就被揉亂了。
“厲害什么厲害?年紀輕輕成營長怎么了?我還是副團長呢?你怎么不說我厲害?我比他厲害多了,怎么沒聽你夸我?”
“我沒夸他。”秦雙雙瞪著沈晨鳴,伸手將自己毛毛的頭發(fā)順了順,“我話還沒說完你急什么?我是說楊天河心機挺深,知道利用陳珠珠。”
沈晨鳴歪著頭思考了片刻,笑了:“你說的是,這次要不是有陳珠珠,楊天河估計想升營長很難。
有陳珠珠就不一樣了,畢竟陳副師長的關(guān)系擺在那兒。大家實力旗鼓相當,誰當營長都差不多,再拼就拼的是關(guān)系了。”
“以后我來了部隊,是不是要跟他們住同一個家屬院?”
“是呀!我們部隊的家屬基本上都住一起。”沈晨鳴牽住秦雙雙的小手,稍微用力握了一下,“你別怕,陳珠珠不敢拿你怎么樣。”
“我沒怕。”秦雙雙反手握住了男人粗糙的大手,“就是覺得鬧心,跟他們住一塊兒很別扭。”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沈晨鳴不想這么早回去睡覺,想跟小丫頭多待會兒。
心心念念的人終于來了,他心底歡喜,又不知道該怎么表達,拉著她在外頭轉(zhuǎn)悠。
秦雙雙感覺這一天很刺激,也沒睡意,跟著沈晨鳴在外頭瞎溜達。
晃悠到很晚,兩人才各自回房休息。
次日一早,秦雙雙吃完早飯,楊天河就來了,把錢和票都給了她,最后什么都沒說走了。
沈晨鳴說要出去一趟,快中午了才回來,帶回來兩個大大的旅行袋,里頭不知道裝的什么,鼓鼓囊囊的。
吃完中午飯,坐著營里的汽車去了市里的火車站,到了這時秦雙雙才體會到他說的話有多真。
他要跟她回家辦結(jié)婚。
火車從海城出發(fā),一直坐了十幾個小時才到他們縣,下了車已經(jīng)是第二天早上了。
兩人在火車站隨便吃了點東西,沈晨鳴帶著她去了縣武裝部,后來又去了縣運輸公司,找到熟人,借了一輛吉普車,開著往家里趕。
秦雙雙也會開車,只是沒開過這種老式的吉普。
沈晨鳴很熟練,點火啟動,掛檔踩離合,給油加速,一氣呵成。
這個年代,會開車的男人不多。
不是有句俗話嗎?
手握方向盤,鈔票滾滾淌。
司機是個非常吃香的行業(yè),不像后世,全民皆司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