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女同志他有印象,剛才整個考場都很有秩序,就她一個人伸長脖子四處看。不會考就放棄,別來報考,免得浪費他們的精力。
來考試就好好考,做出這么多花樣算怎么回事?
宋云看秦雙雙不給自己面子,心一橫,開口就是污蔑:“老師!我懷疑秦雙雙作弊。我跟她坐一起,就是想抓她的現行。”
啥?作弊?
眾人回頭,仔細打量秦雙雙,臉上多多少少帶著點幸災樂禍。
老師一聽,立即嚴肅起來:“秦雙雙同志!你有沒有什么要說的?”
秦雙雙什么都沒說,而是拿起手里的一支鋼筆,一支圓珠筆,一本草稿演算紙,一頁一頁翻開給監考老師看。
草稿紙是白紙裝訂的,上邊有寫草稿,剛才考試留下的。再翻開,里頭全都是新的,一個字都沒有。
她的身上穿的是一套連衣裙,短袖的。
現在是夏天,身上的衣服都很單薄,根本藏不了什么。有沒有攜帶課本,一眼就能瞧出來。
監考老師看秦雙雙這么配合,臉上露出一絲贊賞。
隨后看向宋云:“你懷疑這位同志作弊的根據是什么?”
前邊有位男同志笑了起來:“她哪里有什么根據,肯定是瞎說的。看人小姑娘不順眼,想毀掉人家的前途呢。”
監考老師看向說話的人,語氣冷漠:“你有什么根據?”
“剛才在外頭,我聽見她自自語說的。她看人小姑娘有丈夫陪同,氣得不得了,一直小聲咒罵。”
另外一名男同志舉手:“考試前,她讓我幫助她,我沒答應。只有自己喜歡作弊的人,才會看誰都像會作弊。”
宋云怒目瞪著說話的兩人,氣憤不已,可又找不到話反駁。她的確那樣做了,人家沒說錯。
監考老師不滿地看著宋云:“你的懷疑沒有證據,以后這種侮辱人的話少說,想考試就好好考。”
秦雙雙舉手:“老師!我不想跟她坐一起,免得她又污蔑我。到底她年紀大是阿姨,我一小輩又不能跟她一般見識,最好離得遠遠的。”
另外一名監考老師覺得這話對,將宋云送去了她之前的位置上坐著。
秦雙雙沒有異議,也沒回原來的座位,還坐在這個位子上。
考試不管坐哪兒都無所謂,只要你有實力,就算坐在廁所里也能考好。
宋云徹底進入了兩位監考老師的視線,感覺這女人還真能鬧,污蔑人家作弊。
這樣心胸狹隘的人,就算進了大學,以后也不一定能走遠。
倒是那位年紀輕輕的小同志是個沉穩的,被人污蔑不哭不鬧也不吵,有條不紊地自證清白。
這股子沉穩實在難得,見她拿到卷子沒有急著寫,而是先看,看完了再寫,說明她很懂得考試的秩序。
一場考試下來,她一直在埋頭寫,不會的地方就歪著頭仔細思索。
這位污蔑人的就糟糕了,一張卷子,起碼有三分之二不會寫。就算寫了的那些基本上都是錯的,唯有選擇題蒙對了一題,其他的全部淪陷。
難怪她要污蔑人家,被嫉妒沖昏了頭腦。
上午兩場考完,沈晨鳴帶著秦雙雙去了不遠處的招待所,他在這里定了一間房,中午可以讓丫頭好好睡個午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