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嶺笑了:“大哥!你這比喻可千萬不能出去說,會被人打死的。
堂堂大京都的居委會干部,被你比喻成村干部,檔次都下降了,人家肯定要把你罵個狗血淋頭,說不定還要大嘴巴抽你。”
“我又不是傻子,好端端地跟他們說這些做什么?”秦風(fēng)泄憤似的推了秦嶺一把,“就你能耐,一天天油嘴滑舌。”
秦木卻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咱們是外地來的,跟居委會和周圍鄰居搞好關(guān)系很有必要。當(dāng)然了,咱們也不可能被人欺負(fù),妹夫到底在公安局工作。
不怕你們笑話,沒有靠山,被人隨意宰割的日子我過夠了。來京都投奔妹妹,就是沖著妹夫能護(hù)住咱們來的。
咱做生意老實本分,童叟無欺,可光這樣還不行,還得有人給咱們撐腰。不能讓人覺得咱們是一塊肥肉,誰都想上來咬一口。”
想起在老家被那些混混們拿捏的日子,當(dāng)真是憋屈。
秦風(fēng)和秦嶺的臉色都不好看,說實話,要是在老家有人能護(hù)住他們一些,說不定不用背井離鄉(xiāng)。
可偏偏老家他們誰都不認(rèn)識,沒人能護(hù)著他們。
“大哥!你還不知道吧!別看金頭是個混混頭子,人家也是有關(guān)系的。”秦嶺第一次把他為什么要離開老家的原因全都和盤托出,“金頭的姑父是給咱們市里的市長開車的司機(jī),巴結(jié)他姑父的人很多。
浙省那家人的店為什么起火?為什么到現(xiàn)在都查不出來?肯定是有人壓著不讓查。金頭從我們這里收走的錢,大部分都交給了他的姑父。
他能落到的好處就是吃吃喝喝,這是他有一次喝酒,讓我去結(jié)賬的時候說的良心話。”
金頭是誰?就是他們市里最大的混混頭子,霸著整個市里各種灰色產(chǎn)業(yè)。
秦嶺臉色一白:“老四!這些話你為什么從來沒跟我們說過?”
秦木苦笑:“有什么好說的?說了讓你們平白無故跟著擔(dān)憂?我也是從金頭那里忽然就明白了一個道理,才想到來京都的。
咱不求指著妹夫干啥坑蒙拐騙的事,就指著有人找咱們麻煩時,妹夫能護(hù)住咱們,不需要活得那么憋悶,任人隨意宰割。
再加上跟居委會搞好關(guān)系,要請人也都讓他們幫忙安排,真有啥事,人家也會護(hù)著點(diǎn)。咱們要出事了,居委會送來的人就會失業(yè)。”
秦風(fēng)微微點(diǎn)頭:“老四!我和老二老三都不是考慮事情很全面的人,我們出力氣,你出腦子。家里的事,或者是生意上的事,你做主就好。”
“對對對,大哥說的沒錯,你二哥我沒啥本事,有一身力氣,不管干啥,你說話就行。”
“既然說到了這里,那我就把話說開了。”秦木壓低了一絲聲音,“咱家的大商場要真干起來了,得有妹妹一份,每個月得給她分紅。
爸媽和爺爺也得算,他們常年在沈家待著,吃喝拉撒都得花錢。這次能順利買到房子,沈爺爺幫了大忙。
咱們不能給人一種占便宜沒夠的惡心樣子,妹妹不容易,家里孩子多,她那點(diǎn)工資真不夠干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