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開了,真的。”秦雙雙臉上透出釋懷的笑,“孩子總歸是要長大的,今天大寶走了,去外面學習如何展翅高飛,如何翱翔藍天。
也許明天二寶也會走,接著是三寶,最后家里就剩下了我們。晨鳴!這是無法避開的軌跡。
以前是我們離開父母,現在輪到我們的孩子離開我們,出去闖蕩天下,實現自己的抱負和理想。”
聽她這么一說,沈晨鳴睜開眼睛,看向門外陪著沈老爺子和秦爺爺說話的父母。不知道他當年離開家時,媽媽有沒有哭。
想來應該是哭過的。
那會兒他去當兵,是瞞著媽媽走的,她該多么傷心難過。媽媽就生了他一個孩子,他卻不愛讀書,就要去當兵,去部隊里歷練。
媽媽不同意,他就偷偷摸摸地去,媽媽一定氣壞了。
“媳婦!謝謝你的開解,你說的沒錯,孩子大了,總要離開家的。”沈晨鳴露出溫和的笑容,“我們,被迫接受。初次遇上,有點手忙腳亂,情緒低落,等習慣了就好。”
“噗嗤!”秦雙雙笑出聲,意味深長地看著沈晨鳴,“對,習慣了就好。最近忙什么?每天總是神龍見尾不見首。”
聊起工作,沈晨鳴的精神狀態一下子就提了起來,他坐直身體,慢慢地娓娓道來。
“這次的這個案件不是發生在京都,是發生在離京都比較遠的一個縣。有一個負責放水的老人,一天傍晚發現水渠被堵住了。他就將水泥板制作的閘門打開,沒想到水渠里頭居然藏了三具尸體。
全部都是女性,一具是位老年婦女,一具是個中年婦女,還有一具是年輕女性。我們一致判斷,這應該是一家人。
尸體的身上有明顯的毆打捆扎傷痕,但都不致命。唯一的致命傷是在下體,每具尸體的子宮里面都塞滿了奇奇怪怪的東西。
老年婦女那具塞了兩個酒瓶子,整個塞進去的,撐破了子宮。中年婦女的尸體里塞了一個拳頭大小的石頭,年輕女性那具尸體塞得最奇葩,全是被切碎的蘋果。”
聞,秦雙雙聽得毛骨悚然,感覺兇手可真變態。到底跟這三個女人有啥仇恨,為什么要這么殘忍地將人殺害?還丟在水渠里。
“這起案件是底下報上來的,我們的人四處走訪調查,一直找不到尸體來源。誰也不認識這三個人是哪里的,叫什么名字?
我這些天跟著下面的人一起四處暗訪,走了許多地方,問了許多人。沒辦法,人手不夠,忙了那么多天,還是一無所獲。早知道我就該偷會兒懶,送一送大寶。”
“瞧你說的,世上哪兒有那么多早知道。”
知道沈晨鳴為案子的事揪心,秦雙雙故意打趣,盡量將氣氛調節輕松些。已經很久沒聽他提起這種案子了,能轉到他手里的案子,一般都是大案,要案,重案。
這起案件性質惡劣,作案手法殘忍變態,估計底下人根本無法查處,只能他們來。
“別再想這件事了,既然回來了就放松一下,越想腦子越亂,放空思緒,說不定靈機一動,就想到了關鍵點。”
“行,聽你的。”
沈晨鳴說完,與秦雙雙相視一笑。之后兩人默默地坐著,牽著手,彼此陪伴。
以后就他們倆相依相伴在一起,孩子們長大有自己的人生路要走,不可能永遠跟在他們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