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肇鐘笑了笑,略帶幾分惆悵的點頭說道:“很少能在這個世界上,找到第二個像紐約一樣、滋生了這么多罪惡的城市,無論是光鮮亮麗的華爾街,還是藏污納垢的貧民窟,到處都充斥著極具群體特色的惡;”
“貧民窟的惡就是直來直去,暴力、槍擊、毒榀、人口交易,但華爾街的罪惡卻比貧民窟可怕得多,那些坐在華爾街摩天大樓里的成功人士,只是坐在一起、抽根雪茄的工夫,就能決定某個第三世界國家幾萬、幾十萬甚至幾百萬人的生死,在利益面前,視人命如草芥。”
葉辰看出陳肇鐘也頗為感慨,便忍不住問道:“鐘叔,您來美國也這么多年了,有沒有想過回去?”
陳肇鐘微微一怔,旋即抬頭看向葉辰,認真道:“葉少爺,說實在話,我想回去,老父親雖然不在了,但母親還活著,如今已年過耄耋,我也想在她老人家身邊盡孝......”
說到這,陳肇鐘輕嘆道:“只是,顧先生當年替在下去跟劉生說和的時候,我當著他兩人的面答應過姓劉的,此生不再回港島。”
葉辰淡淡道:“鐘叔,區區港島劉生,我葉辰還真不放在眼里,只要您想回去,這一切我自會替您解決。”
陳肇鐘站起身來,雙手抱拳,拱手道:“葉少爺您實力通天,莫說一個姓劉的,就算十個姓劉的,也絕不可能是您的對手......”
說到這兒,陳肇鐘慚愧無比的說道:“可是,葉少爺,君子一,當駟馬難追!我陳肇鐘不怕死,但是怕別人戳我脊梁骨,說我是個出爾反爾的小人......所以......還請您不要為了在下的事去給姓劉的施壓,他既然遵守承諾,沒再追殺我,我也該恪守承諾,此生不再返回港島!”
葉辰聽的微微錯愕,心中既覺得陳肇鐘光明磊落,又覺得他實在過于正派、道德標桿定的太高,折磨的不過是他自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