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的意思,只有我和江瀾離婚,你才會把股份給我?”
“那是當(dāng)然,我的兒子,必然不能娶一個啞巴當(dāng)媳婦,只要你跟她離婚,就算把那個夏顏取娶回來我都沒意見!”
陸竟池道:“媽,你以為,我還是小時候嗎?”
陸夫人聞微微一愣。
陸竟池目光如炬地盯著她,眼中盡是一片冷漠,冷得陸夫人心中發(fā)寒。
他們明明是母子,可他看自己的眼神,卻連陌生人都不如。
陸竟池說完這句話,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陸夫人指甲深深地掐進掌心,她死死盯著男人高大的背影,比她還要高出很多。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自己看他,都得仰著頭了。
她終于意識到,他長大了。
再也不需要聽從她的話了,再也不是哪個對自己聽計從的乖兒子了。
陸夫人心口一痛,她捂著胸口,幾乎快要站不穩(wěn),還是旁邊的傭人將她扶住了。
“我明明,都是為了他好,他怎么能這么對我?”陸夫人聲音哽咽,語調(diào)里帶著悲傷,與濃濃的不甘。
“夫人…大少爺都快三十的人了,您再這么處處管著他,他也會反感的。”
陸竟池找到江瀾的時候,她正被兩個傭人死死摁在地上,膝蓋上鮮紅一片。
鉆心的疼痛從膝蓋不斷蔓延,江瀾快要撐不住倒下去,又被傭人拽起來,逼著她跪在玻璃上。
她額頭滲出大顆大顆的冷汗,寒冬臘月的額天,她卻被汗水浸濕了后背,頭發(fā)凌亂的被汗水粘在臉上。
江瀾快要暈過去的時候,余光看見一道人影朝她走了過來。
她自恍惚中抬起眼皮,陸竟池高大的身影映入眼簾,一如當(dāng)初年幼時,救她于危難中那樣。
兩個傭人看見陸竟池陰沉的臉,都面面相覷,害怕極了,也不敢輕易放開江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