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竟池抬手,撫上她的臉頰,被打的那邊已經腫了,血珠凝聚成一粒粒小珠子,摸著都有些咯手。
“疼嗎?”
江瀾緊抿著唇,微微搖頭。
他抱起江瀾,大步流星地去了急診。
她膝蓋上扎了不少細碎的玻璃,醫生拿著鑷子,小心翼翼地將外面稍大的玻璃清理干凈,又拿剪刀剪開褲子,清理里面的碎屑。
江瀾微微側頭,看他就站在旁邊,目不轉睛的盯著醫生給她處理傷口。
差不多用了一個多小時,她傷口才處理干凈。
醫生道:“還好,都是皮外傷,沒有傷到骨頭,傷口不能沾水,勤換藥,基本有個三五天就能痊愈了。”
陸竟池微微頷首,“多謝。”
他又把江瀾抱起來,離開醫院,驅車回到別墅。
他可謂是盡心盡力,對她事無巨細,從醫院到家里,他都沒讓江瀾下過地。
江瀾坐在床上,看他進進出出,又是給她打水擦手擦臉,又是去下面拿粥什么的。
她手指緊緊握在一起,閉著眼靠在床頭。
她一遍遍告訴自己,不要去貪戀這短暫的溫柔,那些冷漠和折磨都還歷歷在目。
一次次掉在同一個陷阱里,也太可悲了。
陸竟池端著粥,在她身邊坐了下來,“吃了飯早點睡。”
江瀾睜開眼,偏頭看向他。
她眼中似藏著千萬語,但沉默之后,她也只是默默地張開嘴,咬住他遞過來的勺子。
他一勺一勺喂著,江瀾就默默地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