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竟池忽然站起身來,“救出來不可能,至少兩年內她不出來,如果你無法接受這個結果,那我們就沒有聊下去的必要了。”
陸夫人見他要走,急忙上前攔住他,“行,只要你想辦法讓她出來,只要不是無期徒刑,一年兩年都可以!”
她想到自己女兒還在牢里,要受兩三年的苦,陸夫人的心中就一酸,眼淚涌上了眼眶。
陸竟池蹙了蹙眉,轉身便離開了客廳。
他出來時,接過傭人遞來的傘,他不知想到什么,邁著步子朝后面走去。
陸宅有個后院,幾乎沒什么人來,以前老爺子在世的時候住在這里,他喜歡養花,從前這里滿院子都是花。
后來老爺子去世后,這里幾乎就荒廢下來了,只有傭人偶爾會來打掃衛生。
曾經滿園的鮮花成了荒涼,只有些淺草在雨中顫顫巍巍。
他踩著地面的青草,朝著閣樓的方向走去。
在地下室的江瀾聽到雨滴砸在傘面的聲音,她趕緊站起來,透過那條縫隙看去。
狹窄的視線中,她只看到一雙長腿,垂在兩側的風衣,皮鞋踩在泥濘的地里,鞋底沾著泥水。
她瞳孔一點點放大。
江瀾直勾勾盯著那雙腿,連呼吸都停滯了。
她以為他會在門口停下,但…他卻徑直走了過去。
她神色變得慌張,急忙伸手去推木板,但木板被泥土卡著,她用盡全力也無法撼動一絲一毫。
眼看男人快要走出視線范圍,她緊攥著鐵桿拼命搖晃,發出的聲音也極其的微弱,還不及雨點的聲音大。
江瀾瘋狂地拍打著鐵欄門,手指震得發麻,但那個人連腳步都未曾停下。
直到她拼了命,再也看不到他的一片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