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盛文玩夠了,他才興趣缺缺地放下鳥籠,抬眸瞥了眼江瀾。
江瀾的腿站得有些軟了,但陸盛文沒讓她坐,她不敢動。
“坐吧。”
江瀾這才走到陸盛文對面坐了下來,雙手規規矩矩地搭在腿上,背脊挺得筆直。
陸盛文視線在她臉上來回掃了幾眼,忽然笑了笑,“別緊張,我讓你過來,也不是要罵你,放松點。”
陸盛文從來沒給她笑臉,這次卻對她笑的這么和藹,江瀾自然不敢放松,只是扯了扯嘴角,勉強附和他擠出一個微笑。
陸盛文手指逗著籠子里的鳥,像是漫不經心地問:“江瀾啊,你來我們陸家多少年了?”
江瀾愣了愣,她不知道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按照胡醫生的話,她應該是來了快二十年了。
但在她的記憶中,只有十年。
十年,這是她人生中最快樂幸福的日子,也是她青春年少,正情竇初開的時光。
但是所有人都在告訴她,已經不是了,她幸福的時光已經過去了好多年。
陸盛文盯著她看了會兒,見她不回答,也不生氣,又自顧自地說:“聽說,你和竟池離婚了,怎么,你們現在還住在一起嗎?”
江瀾的手指緊了緊,胸腔里的心臟突然跳的很快。
大家都在喊她少夫人,卻沒有一個人跟她說,她和陸竟池離婚了。
所以,他們到底經歷了什么,為什么一睜開眼,她不僅和陸竟池結了婚,甚至還離了婚?
陸盛文道:“雖然你們離了婚,但不管怎么說,你也是在陸家長大的,算是我們陸家半個女兒?!?
江瀾瞳孔微微放大,不解地看著陸盛文。
似乎能預料到,他接下來的話不是什么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