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刻唯一的想法,就是去死,她活不下去了,想要逃離這個世界。
哭了許久,她已經(jīng)沒有了力氣。
鮮血的味道籠罩著她,房間里也徹底黑了下去,什么都看不清。
“陸竟池,你做到了,我恨你。”
他揉著她的頭發(fā),聲音輕柔:“沒關(guān)系,那就恨吧,我只要你活著。”
江瀾苦澀的笑了一聲。
“你放開我。”
“不放。”
江瀾也真的累了,她無力地垂下手,逐漸合上沉重的眼皮。
林嫂在外頭敲門,“陸先生,粥做好了。”
“拿進(jìn)來。”
林嫂端著粥進(jìn)來,無力黑漆漆的,她打開燈,看到床上的畫面差點(diǎn)沒端穩(wěn)。
陸竟池身上穿的是從醫(yī)院穿回來的病號服,而此刻是他半邊衣服都被血染紅。
都這樣了,他還抱著江瀾不撒手。
“陸先生......”
“拿過來。”
林嫂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將托盤端過去。
看他把昏迷中江瀾輕輕放下,而江瀾剛換的衣服上,也蹭上了大片的血跡。
陸竟池好似沒看到,他端上粥碗,舀了一勺粥,小心翼翼地喂到江瀾嘴里。
有從嘴角流出來的粥,他又拿紙巾替她擦拭干凈又繼續(xù)喂。
如此反復(fù),認(rèn)真專注,給江瀾喂下去大半碗他才停下。
他起身將碗放回托盤,只是還沒碰到,碗從他手里滑落,掉在地上摔的四分五裂,而他也身形搖晃,直直的朝地面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