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竟池這下放開了她。
江瀾走到外面去,就在泉眼旁邊挖了些泥土,捏了個鍋具,之前山洞里還有幾片芭蕉葉,雖然快干了,但是還能用。
她洗干凈后,把葉子墊在鍋里,裝了一鍋的泉水回來放在火里燒。
又把床單撕下來一截去水里洗了洗,回來把燒開的水端下來,把瓶子里剩下的半瓶鹽都倒了進去。
“你全倒進去了,咱們吃什么?”
“命都快沒了還管吃什么。”江瀾將布條丟進水里,浸泡了兩分鐘,拿起來給他擦拭傷口。
這會兒看樣子是真沒力氣了,男人安安靜靜地坐在那里,沒有像之前那樣調(diào)侃她。
江瀾給他擦了一遍又一遍,直到水徹底涼了,她才放下手里的布條。
她問陸竟池,“好點了嗎?”
陸竟池扯了扯嘴角,“哪有那么快。”
江瀾抿了抿唇,把那塊所剩不多的床單披在他身上,“那你休息會兒吧,我來燒火。”
陸竟池靠在墻上,垂著眼看她。
“還說不關心我。”
江瀾將柴丟進去,不想跟他說話,默默地燒著火。
沒多會兒柴就見底了,她回頭看了眼陸竟池,他已經(jīng)合上了眼,額頭上冒出了許多汗。
也不知道是發(fā)燒的緣故,還是火太大了熱的。
但是出了汗應該就會好些吧?
江瀾咬咬牙,起身走了出去,外面里是真的伸手不見五指,剛踏出去她就開始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