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確實是餓壞了,狼吞虎咽吃了很多,陸竟池沒怎么動,全程都在看她吃飯。
江瀾吃撐了才放下碗筷,她習(xí)慣性地站起來收拾碗筷。
等她洗了碗出來,陸竟池已經(jīng)去了客廳。
江瀾頓了頓,他沒去書房,大概是要找她談話了。
她識趣的走過去,站在陸竟池面前。
他偏了偏頭,眉眼淡漠,“坐下。”
江瀾捏了捏手指,在他對面坐了下來,等著他發(fā)話。
“還離婚嗎?”他問道。
江瀾垂著頭,不知道怎么回答他這個問題,昨晚的事確實成了她的陰影,再回到這個熟悉的地方,聽著他的聲音。
她很不爭氣的,打起了退堂鼓。
想做個把頭埋進沙子里的鴕鳥,自欺欺人的安于現(xiàn)狀。
如果她不去奢求太多,這的確是對她最好的選擇。
是啊,他除了不愛她,對她真的很好,好到她都挑不出毛病來。
陸竟池將一旁的離婚協(xié)議拿出來,仍在她的面前,“給你一分鐘考慮。”
他說完,還低頭在腕表上定了個時。
隨后雙腿一疊,靠在沙發(fā)上,靜靜地盯著她。
江瀾盯著那份離婚協(xié)議,腦子里一片空白,那些密密麻麻的字滑過眼睛,卻一個字都進不去腦子里。
“你還有三十秒。”
江瀾抿了抿唇,拿起離婚協(xié)議,和桌上的鋼筆,翻到落款處。
她手指緊了緊,握著鋼筆,筆尖懸在簽名的橫線上,手指抑制不住的顫抖。
陸竟池面無表情地看著她,準確的說,是盯著她的筆。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