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板卡在石縫中,緊緊貼合欄桿,保鏢還用腳踹了幾下,江瀾的手指夾在木板和鐵欄之間,疼的她眼前發黑,幾度暈厥過去。
保鏢又拿來棍子,抵在外邊的木板上,這樣就可以保證無論江瀾在里面怎么推,都無法推開那塊板子。
站在外邊的人能清晰地看到,木板在微微晃動,是江瀾在里面推。
可惜,作用不大。
她又喊不出來,再多的絕望和委屈,也只能咽進肚子里,只能靠著這微不足道的晃動,來表達自己的哀求。
但這微乎其微的晃動,也能讓干活的保鏢于心不忍,他仿佛能聽到這微弱的顫動下,來自那個啞巴的求救與絕望。
因此,趁著陸夫人不注意的時候,保鏢將木板微微掀開一角,讓光透了進去。
江瀾停下動作,看到角落里那抹微光,她眼淚順著眼角蜿蜒滑落。
螢火蟲般的熒熒之光,成了這漆黑世界里,她唯一的希望。
有那么瞬間,她仿佛看到陸竟池在外邊,他像原來那樣來救她了。
他從逆光中走來,打開那地獄之門,給她帶來了光。
陸夫人看到那顫動的木板,心里也煩躁,她轉身便走。
她其實是想殺了江瀾的,但又怕陸竟池到時候發現了,本來關系就僵,若是再因為這個啞巴徹底鬧翻,那就得不償失了。
所以只能先把這個啞巴關起來,逼著陸竟池結了婚,再將這個啞巴放出去。
到時候,這個啞巴九輪不到她來操心了。
江瀾貼著墻坐了下來,仰頭盯著那一丁點光亮,扯了扯嘴角。
果然是幻覺,他沒有來。
那抹光還是那么暗淡,她還身處在黑暗中。
她將自己縮成一團,腦袋埋進膝蓋中,冰冷的地下室,寒意徹骨。
身上衣服濕透,冷意不斷的從毛孔里鉆進去,她渾身都在發抖。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