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一手抱著孩子,一手拿著奶瓶,她糾結地看著嬰兒吐出的奶,說道:“可能是剛才睡覺魘住了,等會讓就好了。”
陸夫人揮了揮手,“帶下去哄好。”
說完,她自己上了樓,把自己關在房間里,聽不到孩子的哭聲,仍然是坐立不安。
那心里頭就像有什么東西在撓似的。
——
陸竟池回到御江庭,推開臥室的門,看見床頭蜷縮著的一團,緊繃的神色稍微緩和了些。
林嫂在旁邊說:“我一直守在門口,她沒有出去。”
陸竟池揮了下手,示意忽她出去。
林嫂識趣的退了出去。
陸竟池來到床前,掀開被子,發現江瀾在熟睡中。
不過因為蒙著頭,額頭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汗水,頭發散亂的披在臉上,看不清她的面容。
他在床邊坐下,伸出修長的手指,替她將發絲捋在腦后。
男人動作很輕,但江瀾還是醒了。
她緩緩睜開眼睛,看到陸竟池坐在身邊,她又合上了眼皮。
朦朧中,她就像經歷過無數次這樣的畫面,潛意識里帶來的安心,幾乎是習慣性的繼續睡了。
她睡得迷迷糊糊,感覺自己沒睡著,而且也感覺到身邊有人,就像瞇了一小會,但睜開眼居然天都黑了。
江瀾清醒過來,她睜大眼睛,往旁邊看去。
陸竟池穿戴著整齊,只是靠在床頭,并未上床,他閉著眼,也不知道睡著了還是單純的閉著眼。
江瀾小心翼翼地爬起來,盯著他看了會兒,她看得見男人眉宇間的疲憊和悵然。
他長得可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