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緩緩轉頭,呆滯的看向陸竟池,沙啞地問:“是他嗎?”
陸竟池削皮的動作一頓,抬眸看了眼陸夫人,片刻后,說了兩個字。
“是他。”
陸夫人絕望的閉上眼,眼淚順著眼角流了下來。
“你說這老家伙,臨到頭變成這樣,不知道他泉下有知會不會死不瞑目?”
陸竟池沒說話,繼續削著水果皮。
陸夫人哽咽道:“兒子,你老實告訴我,他的死,到底和你有沒有關系?”
陸竟池頭也不抬,“那你是希望和我有關系,還是沒有關系?”
陸夫人突然被噎住,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接話。
她看了陸竟池良久,才艱難地吐字,“他可是你爸。”
“這話你已經說過了。”他聲音太平靜,平靜到,陸夫人都感覺毛骨悚然。
甚至他手里不像是削水果,更像是在殺人。
陸夫人臉上染上了恐懼之色,臉色也越來越白,“雖、雖然他這段時間犯糊涂,可,可這么的多年,你對他一點感情都沒有嗎?”
“你是怎么做到這樣冷靜的?”
陸竟池反問她:“那不然應該怎么做?像你這樣,躺在床上悲傷春秋才能表達我對他的感情?”
“你......”
他總是能一句話把她堵死。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