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夫人聽著這些話,她淚眼模糊,卻又說不出一個字。
陸竟池聲音淡淡的,就好像在說故事,說別人的故事。
“我養(yǎng)了一條狗,它不聽話,我就打它,可能把它逼急了,它居然咬了我一口。”
他平靜的看向陸夫人,“狗逼急了都會咬人,何況是人。”
“竟池......”
“你好好休息,我還要去趟警局。”
說完,他起身離開了臥室。
從頭到尾,他的情緒都異常穩(wěn)定,比起撕心裂肺的質(zhì)問和暴怒,反而這樣的他才可怕。
因?yàn)椋懛蛉酥溃挥性诿鎸o關(guān)緊要的人時,他才不會露出任何一絲的情緒。
不值得,也沒必要。
這是她曾經(jīng)教他的。
陸夫人抬手捂著臉,無力地閉上眼,眼淚順著臉頰淌了下來。
誰都沒想到,事情會走到現(xiàn)在這一步。
到底是從什么時候開始,他就開始像變了一個人?
她想了好久,隱約記得,大概是他六年前,他出車禍之后。
那次他出院后,就再也沒有像原來那樣笑過,對她的話,也漸漸開始當(dāng)耳邊風(fēng)。
一場車禍,真的能讓人一個人轉(zhuǎn)變性格嗎?
陸夫人愣了好久,她忽然坐直了身體,慌忙從桌上拿出手機(jī),給醫(yī)院那邊打電話。
“廖院長,能不能,把六年前竟池,出車禍住院的治療記錄發(fā)給我?”
“六年前啊?”廖院長有些詫異,不過還是說道:“應(yīng)該沒問題,不過您得等等。”
“好,你盡快。”
陸竟池來到客廳,看到保姆在教江瀾織毛衣。
江瀾笨手笨腳,怎么都學(xué)不會,學(xué)了半天連頭都沒開起來。
保姆握著她的手,手把手教她,“這樣,穿過來,挽一圈,再勾過來,這樣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