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醫(yī)生本來要給他包扎的,但陸竟池先去浴室洗了澡。
出來時,胡醫(yī)生剛湊上去,陸竟池又把林征喊了過來。
“陸董,有什么吩咐?”
陸竟池點了根煙,靠在沙發(fā)上,盯著漆黑的電視機,沉吟道:“叫蕭梵,把江瀾帶回來。”
林征有些疑惑,但還是應了下來,“是。”
陸竟池目光深沉,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現(xiàn)在心情很糟糕。
這邊還在樹林外等人的蕭梵接到電話,同樣也疑惑,不過他腦子笨,想不了那些。
他在外邊等了十來分鐘,沒等到江瀾出來,便帶著人進去找了。
而來到江瀾所在的地方時,早已經(jīng)沒有了江瀾的身影。
蕭梵心里咯噔一下。
這人不會迷路了吧?
他想了想,對身后的保鏢說,“分開找。”
話音落,保鏢在林子里四散開來。
而此時江瀾和裴卿聲已經(jīng)走出了林子,外面夕陽西下,這里是一條土路,杳無人煙。
江瀾太過虛弱,她走了這段路,已經(jīng)走不動了。
裴卿聲扶著她在石頭上坐下,他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派人來接。
打完電話之后,他又回頭看了眼江瀾。
她此刻也有些狼狽,臉上干涸的血跡,亂糟糟的頭發(fā),和臟兮兮的睡衣,盡管如此,也掩藏不住她虛弱的臉色。
裴卿聲說:“以陸竟池那個性子,我們想走,恐怕沒那么容易。”
江瀾聞看了他一眼。
想到陸竟池那張臉,江瀾臉色就變得抗拒起來。
現(xiàn)在只要想到他,她就會想到自己父母慘死的畫面,想到自己這二十年來,一敗涂地的笑的人生。
裴卿聲在她身邊坐下,輕聲道:“不過既然我答應了你,就一定會帶你回去。”
江瀾目光閃了閃,呆呆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