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走馬燈,在她腦海里閃現而過。
而在最后,江瀾卻在自私的想,如果能重來,要是永遠想不起來,做個啞巴,該多好。
眼淚順著眼角滑落,那些走馬燈一樣的畫面,也開始淡去,就像照片褪了色。
陸竟池忽然睜開眼,鼻尖繚繞著濃濃的鮮血味道。
他忽地掀開被子,看到了枕頭下大片的鮮紅,瞳孔狠狠一縮。
一把抓起江瀾的手腕從枕頭拿出來,她的整只手鮮血淋漓。
“江瀾!”
他反手抓住被子摁在她傷口上,又拍了拍江瀾的臉蛋,“江瀾,江瀾醒醒!”
江瀾閉著眼,沒有回應,睫毛上掛著晶瑩的淚水,在燈光下閃爍。
“你怎么敢?”
剎那間,男人臉上浮現出無數種復雜交織的情緒,又憤怒,恐懼,害怕以及慌亂。
“胡耀!!!”
一聲怒喝,將樓下沙發上的胡醫生驚醒,驚得他從沙發上滾在地上。
他揉了揉眼睛,反應過來之后,連滾帶爬地朝樓上跑去。
“怎么了陸先生......”胡醫生話沒說完,就已經看到了床上的鮮紅,他愕然的瞪大眼睛。
不敢耽擱,他沖過來替江瀾包扎傷口。
“不行,傷口造成二次傷害,血管破了需要縫針。”胡醫生擦了擦額頭的汗,他只能用笨方法,找來繩子把江瀾手腕緊緊勒住阻斷血流。
“快送醫院!”胡醫生焦急地說,“可能還需要輸血。”
他話音剛落,陸竟池便抱起江瀾,大步流星地沖出臥室。